盛尧看着这个才八岁刚到
盛尧边换衣裳边打量幼弟,见他小下巴有些丰盈之态,逗趣道:“大哥不在,岗儿胃口不错,倒是你小哥瞧着又瘦,这糕点就给你小哥补补罢。”
换完衣服单手把小盛岗抱起来,另手拎着布包出房门去小厅。
盛岗两只小手包着大哥下巴,呜呜撒娇,“岗儿有把蛋羹给小哥吃,是姐姐总唤小哥去烧火,把小哥累瘦啦!”
小厅桌上已经有两碗乔知舒给冲好藕粉,乔知舒自己拿着钳子,跑去屋檐下从火盆里刨烤红薯。
盛尧走过去,将布包递给乔知舒,“州府住店十日就要两银,赶着回来,没时间逛,给你买些炙肉铺,给岗儿买些糕点,打开尝尝。”
这样岁月静好幕,让盛尧心里潮湿烦躁扫而空。
“大哥!”盛岗咻声从小哥怀里支起小脑袋,看着狼狈盛尧,雀跃呼唤。
乔知舒发呆被打断,看见人猛然站起来,“哥哥?哥哥回来啦!”
盛尧急急两步走来,同站在屋檐下,边取帽边阻止乔知舒靠近,“身上冷,带岗儿回屋,去换身衣裳。”
他这去就是个月,俩小家伙实在是想念他,不听话跟在他屁股后面,他进屋换衣,俩小家伙就隔着木屏风扯着小嗓门跟他千里传音似。
岗扒着门兴奋极。
“小哥抱!”盛岗想出去看看。
乔知舒抱起他,拿薄毯将人裹着,才出房间。
盛岗呼吸着潮湿却清新空气,小脑袋歪在小哥脖子里,终于不闹腾,雨声有让人安静下来魅力。
“冷不冷?”
因为下雨,油纸包外面有些润,乔知舒接过来在火盆上烤,指指屋里桌子上藕粉,“哥哥天未亮就赶路吧?先吃碗藕粉填腹,去唤婶婶。”
“不急。”盛尧抱着弟弟坐下,同吃藕粉。
乔知舒却不能不急,他将油纸包烘干,捧着去放在桌上,刻不停又出去拿油纸伞要出门。
“知舒。”盛尧把人叫住,“这都什时辰,已无需你去叫,过来吃点心。”
乔知舒站在门口迟疑下,才开口道:“秋雨连着下几日,叔让去田里挖沟排水。”
“哥哥,州府是什样子呀?你都住哪儿?”
“大哥给买糕糕?”
盛尧觉得好笑,“两个狗皮膏药,还让不让换衣?”
这时候屋檐下水也烧开,发出刺耳声音。乔知舒抿着嘴,只好将岗儿弟弟放地上,自己跑出去灭炭火。
盛岗自己拖着薄毯,小步小步跨进屋去,围着换衣服大哥转圈圈,要糕糕。
盛岗没回答,笑嘻嘻拿热乎乎手掌心贴小哥脖子。才入秋,他已经穿上小棉袄,又被毯子裹着,整个人就像个小火炉,暖烘烘舒服着呢,点也不冷。
乔知舒就拖把椅子靠着屋墙,抱着岗儿这个小火炉看院子落雨,听旁边火盆劈里啪啦柴火燃烧声音。
盛尧带着斗笠,披着蓑衣,下身已经湿透,尤其是皂靴,湿透不说,巴层厚厚泥巴。
糟糕天气让他心情不佳,所以进大院门也没心情唤人。农村里,又是下雨天,院门不锁是常事。
等回自己院子,进门就看见门边坐着两个小家伙,个比个安静,像是赏雨又像是望眼欲穿等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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