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很警惕,不敢提她用回不去县学说法火上浇油,“就是乔儿问小弟在哪儿,早知道不多嘴告诉他,这样爹也不会说出岗儿是叫他们养没。”
“不怪你,乔儿迟早会知道岗儿……”
方荷悲伤摇摇头,“每次听你说那天事,都难受,要是醒着,怎也不能叫绍元说这样话!你大哥和乔儿是如何对岗儿,最清楚,你爹这话是往他们心窝子戳啊!”
盛雪也正懊恼,本以为刺激下爹,让盛尧在不能读书,不能浪费时间和银子,谁知道刺激盛尧离家。偏偏这时候才又得知江州青衣苏学士是盛尧同窗,她真是肠子都悔青!
“对呀!”盛雪突然想到什鬼点子,她笑得狡黠,“大哥和乔儿对小弟多好啊,爹和大哥都在气头上,和大哥直不亲近,娘是长辈,你去劝比去强。”
那是因为苏夷家实在是太穷,早年丧父,老母亲是个浣衣娘,有个青梅竹马纳鞋底供他读书,他也争气,仕途顺利后,衣锦还乡将娘亲和青梅接去盛京,内宅只有青梅人,青梅和婆母有共患难情意,从没有婆媳红脸时候。而苏夷在众学识渊博皆风流学士里,他可谓是股清流。
盛雪边羡慕苏夷青梅,边反驳父亲道:“人家是大哥同窗,又不是二哥同窗,肯定是秀才啊。”
“……”盛绍元想到落榜二儿子,无言以对。
苏夷居然是大哥同窗,而且还主动登门关心,看起来与大哥情谊深厚呢。如果能伴在这样人物身边,那才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福分!盛雪转身朝娘亲方荷屋子里跑。
现在盛雪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慕强心理。
生有礼。”苏夷行拱手礼,很有谦谦君子书生气,“盛姑娘,请问你兄长可在家?”
盛雪摇摇头,脸上挂满忧愁,“舅舅家出些事,大哥去帮忙,不在家呢,”
苏夷听完也担忧,不过他家境贫困,马上乡试,他银子只够去州府考试用,再拿不出多余去龙井村或者上井村。
苏夷羞愧作罢,要离去。
盛雪再次把他叫住,“你家在青衣巷哪儿?等大哥回来,让人去知会你声。”
“所以,娘,你去劝劝大
方荷深陷在失去幼子悲痛之中,终日昏昏噩噩,见到女儿才强打起精神坐起来。
盛雪坐在床边,拉着母亲手,撒娇着说:“娘,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需要乔儿,可是爹在气头上,提大哥他就发脾气。”
方荷:“娘倒是能劝劝你爹,可是盛尧那孩子从小主意就大,他既然真说出往后不要你爹做主话,就是怕你爹点头,他也不会回来。”
盛雪叹口气,“早知道就不多嘴……”
“嗯?”方荷疑问,“多嘴?你说什?”
苏夷告知家中地址,转身离开。
盛雪看着苏夷背影,回想上世听到传言,提到苏夷,竟然没有不夸,只是没想到苏夷和她住在个县城。
“穷居野处,你看看他结交都是些什人?”盛绍元声音传来。
盛雪回头看父亲,皱起眉毛,“爹!都说书生万户侯,人家年纪轻轻就是秀才爷,很不得!”
“秀才什秀才,看他穿粗麻短褐,便知不是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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