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乔知舒这才将视线从缰绳挪开，去看前方
路。
盛尧勾
勾唇角，真是个听话小傻子。
“身体太僵硬，放松。”
乔知舒胡乱点头，这回死死把前方黄土地盯着，把用在肩膀上力气转移到腿上，他
夹马肚子，马儿甩马尾给他小腿鞭子。
“啊啊……”乔知舒小腿不知道被什
东西扫到，吓得扯紧缰绳，马儿甩甩头，开始小跑。
乔知舒揉揉她小脑瓜，起身和盛尧出院子，下山牵马。
小萝花扭头看他们，站起身来迈着小短腿跟两步，被九岁小姨母孙含嫣抱着去厨房讨要零嘴儿。她不会叫，但是她知道乔知舒是她小舅，盛尧是大舅，他们保护娘亲，也疼爱自己。
稻场边那棵老枣树已经开花，青黄花蕊密密麻麻挂在枝头，两人起从树下走过，香气扑鼻。
往后每年年中，想起上井孙家，鼻尖就总有丝若有若无枣花香气。
盛尧先骑马带乔知舒出上井村，在村口人烟稀少地方，才开始练。
这个对她来说陌生环境，怕生很，日日黏着母亲。
可在东县时，盛莺小腿折还干洗衣活计，错过最佳正骨时间，若再不听大夫躺着养月余，这辈子骨头都接不上。怕女儿憋闷，常常哄着含嫣带她玩儿。
久而久之，小萝花也活泼些，愿意黏着小姨母，只夜里睡觉哭闹着喊娘。
“小萝花。”乔知舒穿着黑色束身衣出现，身后跟着身材高大盛尧，同样穿着束身衣。盛尧说要教乔知舒骑马，乔知舒以为这是北上必须会，马上跑去换衣裳。
乔知舒矮盛尧截，又因为他现在处于抽条窜个儿年纪，所以胳膊腿细长笔直，瘦是瘦些，但是身材比例已经初现高挑秀雅。
盛尧手去扯缰绳提提安抚枣红马，另手揽住乔知舒小身板，“别怕，此乃战马，它通人性，不会伤害人。”
乔知舒贴着哥哥胸口，感受到身后人说话胸腔震动，这才松口气，歪头去看自己小腿。
他低头看，马尾又往前甩他，乔知舒这才看明白打自己东西，被自己大惊小怪逗笑起来，“哼哼嘿……”
盛尧驾着马儿到路边啃青草，马儿再次慢下来。
马儿开始悠闲漫步，盛尧单手扯着缰绳，试着松手。
“来，自己扯着缰绳。”
乔知舒听话伸手去捏着缰绳，看着盛尧松手，他下意识捏紧紧，指尖都泛白。
盛尧侧身俯视他表情，只见乔知舒半垂着眼，纤长睫毛直直挡着眼睛，双眼睛死死盯着缰绳。
“看哪呢知舒？看路。”
“嗯嗯！”小萝花眯着眼睛笑，上下八粒小米牙中间穿插着缝儿，让人又可爱她，又心疼她生下来就吃不好。
乔知舒走过去抱起她，“
们和小狗起晒晒日头。”
小狗崽和小孩子样，也需要晒晒太阳才能长得壮实，反正村里老人们都这样说。
盛尧则拎起小狗崽窝——个竹篮，跟在乔知舒身后，他们在院子里寻处能晒到太阳石榴树下，才放下竹篮。
小萝花就撅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拿小指头轻轻地摸肉乎乎睡得香甜小狗崽，阳光穿过石榴树将光点撒在她头发上，她头发细软，发色微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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