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怕。”盛尧伸手去捏住乔知舒细手腕,轻轻甩甩都担心会折断,“如今家中情形,身边只有你,若意孤行带着你,路途中你有个好歹,如何自处?”
乔知舒又扁嘴,眼睛眨,泪珠子又掉下来。这回不是闹脾气,是难过自己太小,自己为什长这样慢。
别说他才十岁,就是壮年书生上京赶考都有丧命,更别说年年都有听说过举家搬迁导致孩童夭折无数例子。
乔知舒哭着哭着,小脑瓜里又有新想法,他抬头仰着满是泪痕小脸可怜兮兮看着盛尧,抽抽嗒嗒地说:“哥哥你别北上,会蒸发糕,可以赚银子……”
盛尧嘴角提提,伸手给乔知舒拭泪,“小东西,你还养家不成?”
“乖,你学骑马,每回旬假去苏院也便利。”
他不说话还好,说话,气乔知舒悲痛欲绝用力闭眼,两颗豆大眼泪滚滚滑落。
盛尧看他哭可怜巴巴,又想笑又心疼,只好牵着马回孙家驿站。
下马之后,盛尧抬手让乔知舒下马,乔知舒哽噎着举手要抱。
盛尧理亏,到底是自己把人惹哭,遂张开双臂将人抱下来。但是乔知舒环着他脖子就像狗皮膏药,怎也不愿意下地,小脑袋就埋在他脖子里掉眼泪。
已决。同时也感叹好友真性情,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盛尧此人可深交!
“经商也是立业,也是抱负,你既然下决心,只能衷心祝愿你马到功成。”苏夷拱手祝福,然后才伸手推回桌上书籍,“书价高昂,使不得,你家中还有兄弟,快拿回去留给他们吧。”
盛尧又拿出自家茶叶起推回去,“这趟来,除告别,还有事相求。”
苏夷:“盛兄但说无妨,同窗三年,借光读不少你家书,若能帮到你,苏夷绝不推辞。”
盛尧将手搭在挨着自己坐乔知舒肩膀上,“他就是家知舒,聪明好学,常常举反三,想麻烦苏兄,每得旬假,能允他来府上听你背背书,识几个字。”
乔知舒心虚抿抿嘴,“、可以……”
“吗?”
盛尧没绷住笑,他跟眼含期待乔知舒对视,笑够才粗鲁回答:“可以个屁,你才多大
唉……盛尧让人把马牵走,自己顶着众人好奇视线,将乔知舒抱上山。
到他第次带乔知舒来孙家半山腰,大石头处,盛尧抱着人坐下,吹着山风,看着茶田沉思。
“呜呜……哼……”乔知舒已经开始止不住打嗝,他悲伤很直白。
盛尧揉揉他后脑勺,终于开口,“北上之路坎坷崎岖,路途奔波不便。”
“……哼……不怕!”乔知舒吸鼻子抢话。
苏夷笑开来,口答应。
“不麻烦,也可借此温故而知新。”
但是乔知舒不愿意,他呆住张着嘴看着哥哥,他着急,“哥哥,……你、你不带北上吗?”
乔知舒整个人都慌,他不愿意去想象哥哥不在他身边日子,他人生中最快乐时光就是粘着盛尧,最幸福时光就是被盛尧保护,是盛尧给他内心富足,让他自信。
最后,乔知舒是路哭回上井村。到村口时候,盛尧让他练骑马,他就吸着鼻子闹小脾气,就是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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