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夷吓坏,回去就和盛岩盛雪说此事。
“大德庄分号掌柜逼死农妇?”盛岩惊呼,更多是好奇,“怎回事?”
苏夷:“也是听石二东家跟下人对话得来消息,当地县官认为是贾家儿子去闹事,害死自己妻子,所以
茅尖也跟着说:“嘴长他们身上,他们只管说,可他们谁会为你妻子清白讨回公道呢?”
不能因为贾儿子老实鲁莽,就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他。贾儿子这样人在大庆朝可太普遍,虽上过几天私塾,稍微认得几个大字,但是终年面朝黄土背靠天,天生和生长环境原因,使得他遇事不冷静,不能够全面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这种人最容易吃亏,毕竟谁能下地府去问贾儿媳:你是觉得被欺辱不想活?还是因你丈夫去帮你讨公道,反倒让此事闹大而不想活?
酿成大错,失去妻子,他有责任,但他也有为妻子清白讨个公道权力。
乔知舒那番话,让贾家人瞬间有方向,更是让贾儿子直接跪向二老,看着乔知舒留下银两,坚定地说:“爹,娘,儿还是决定要上京告御状!”
乔知舒借着在并州收购冬茶为由,在富丰县小住几日,稍稍打听番贾儿媳案,从县城百姓口中,对贾家和大德庄分号掌柜有浅层认识。
基本上县城百姓都确定,侵犯贾儿媳是分号掌柜干出来事。
再去到三江村,见到万念俱灰,形如枯槁贾家五口人。因为县令大人已经拍板定案,贾家帮工跑完,遭受儿媳死亡痛苦,还被孤立嫌弃,贾家几口人已经快要活不下去。
甚至他们家人在听到茅尖说是来帮助他们申冤后,更是准备闭门谢客。看来长时间煎熬和痛苦,已经让这家人没有斗争希望。
乔知舒内心五味陈杂,也诚恳地说道:“此事若你们能真放下,内心不再痛苦,那自然是最好。”
他娘哭红眼,“可官爷说,这事就算告到大理寺,那掌柜没命,你可能也要被流放啊!儿啊……”
“就算被流放,就算是死在他乡,下到地府,也才有脸见她。”贾儿子自责,但是替妻子报仇决心是不变。
就这样,贾儿子悄悄离开富丰县,往盛京去告御状去。
等贾儿子都消失半个月,江州大德庄总号才听到下面人来报分号情况。
当时石鑫正受邀在颐福楼喝庆祝酒,庆祝苏夷高中举人老爷,石鑫见下人有事要汇报,特意起身出雅间,却不料隔墙有耳,还是让苏夷听见。
接着,吩咐茅尖拿些银子送到贾家人手上。
没媳妇儿贾儿子看着施善二人,抬起胳膊以手背拭泪,“好好个人,说没就没,如何能不痛苦?但痛苦又有什办法?怨蠢,闹得人尽皆知!害妻……”
看样子,这贾儿子这段时日没少被人戳脊梁骨,没少被人骂是他害死自己媳妇。
痛苦自责,还有悲愤不甘,让这个农家汉子哽咽难鸣。
乔知舒冷静分析道:“你为人夫,妻子被人欺负,是个男人都会捏起拳头,你蠢与不蠢,错与无错,自会有上天、有官府来评判。但大德庄掌柜欺负你妻子是事实,不能因为旁人认定是你害死自己妻子,就由得那恶人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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