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不要再打雷……
求求,不要再吵……
求求,不要再砸她鼓……
贺乐涵浑身颤抖地缩在沙发上,耳边充斥亦真亦幻雷声、雨声、争吵声、金属撞击声,直到这其中混入似在抚慰人心钢琴声。
那琴声宛转悠扬,如同洒在地上月光般,既温柔又明亮,不像
沉默片刻后,祝辰宵几不可闻地叹口气:“能机洗。”
“那就好。”贺乐涵松口气,规规矩矩地坐到沙发上,“你去睡觉吧,有蜡烛亮着觉得好多,谢谢你。”
“也不是专程为你点蜡烛,不过是想找个东西再去睡……”祝辰宵略显生硬地回道。
“嗯,总之还是谢谢你。”贺乐涵勉强牵下嘴角,露出个浅浅笑。
只是她这个笑容在昏黄烛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和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地抚慰。
“不是不是……这裤子不是刚坐过地板,怕坐你沙发你再嫌弃脏……”贺乐涵讪讪笑下。
她觉得祝辰宵能放她进屋已经实属不易,所以她还是小心谨慎点,省得哪里踩到他雷,再被他轰出去。
“……”祝辰宵默两秒,似笑非笑道,“你不说,还没意识到这点。”
贺乐涵:“……”
靠,早知她刚才就不废话赶紧坐!
。
于是她忍不住颤抖地喊声他名字:“指挥……你在哪呢……”
“这里。”祝辰宵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个香薰蜡烛,借着灶台炉火点燃它。
此时贺乐涵终于隐隐看清周围环境,以及祝辰宵在烛光映衬下愈显深邃五官轮廓。
他举着蜡烛,直走到客厅中央钢琴前,才停下脚步,将它放在钢琴顶上,照亮周边小圈空间。
祝辰宵不禁喉结微微滚动下,才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睡觉。”-
在祝辰宵回卧室后,贺乐涵就蜷在沙发上,盯着钢琴顶上晃动烛火发起呆。
此时窗外,bao雨听上去似乎小许多,但沉闷雷声还在隐隐滚动着,似乎随时会爆发出什巨响来。
所以每当看到房间被闪电照亮时候,贺乐涵都会预防性地先捂住自己耳朵,神经也直出于紧张状态。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声猝不及防炸雷吓得将脑袋埋进沙发靠垫里。
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贺乐涵有些欲哭无泪地咬咬唇,还没等她想好接下来该怎办,就听见祝辰宵淡淡道:“不过上面铺沙发垫,所以脏你明天拿回去给洗就可以。”
“哦。”贺乐涵愣下,接着问道,“那能机洗吗?”
“……”祝辰宵无语地看她眼,“只能手洗你就不坐吗?”
“不坐吧……不喜欢洗衣服……”贺乐涵如实回答道。
“你坐在那是要用裤子给擦地板吗?”祝辰宵偏头看眼蜷缩在门口贺乐涵,眉头轻蹙道。
“不是……”贺乐涵局促地抿下唇,连忙贴着墙边站起身。
“过来,这边有沙发。”祝辰宵指下钢琴侧不大单人沙发。
“哦。”贺乐涵有些拘谨地走过去,却没敢直接坐到沙发上。
祝辰宵不禁挑下眉梢,问道:“站着干什?还要请你入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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