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她该去面对。
她抿抿唇,直起腰,擦干脸,平静地走回卧室,拿起手机订张明天回长洲机票-
这次回长洲,贺乐涵既没有告诉祝辰宵,也没有通知贺敏。
她只打算找到徐海问到有关陈继良线索后,就直接返回海城。
然而这事情并没有她想象那顺利。
他问她:你想找他吗?
她拼命地摇着头,害怕地往后退着,逃出手机店。
出去后大街上满是散落鼓棒,而且没有支完整,全部都被折断丢弃在她脚边,让她根本无法抬脚奔跑。
忽然间手机在她衣兜里震起来,在看到屏幕上祝辰宵名字时,她内心又被阵愧疚所淹没。
她对不起他,她不能接他电话。
贺乐涵昏昏沉沉地抬手掐掐眉心,猛然想起她昨晚似乎做个冗长又离奇梦。
梦中她回到小学时教室,陈继良背着黑色吉他包来接她放学,他宽厚掌心抚在她头顶,蹲下身来问她今天课程都有没有都学会。
然后场景转,她似乎是趴在过去那间排练房窗边写着作业,身后是陈继良在和乐队排练歌曲。
她还记得那首歌名字,叫做《些未说完话》,因为是他写给她。
自她出生后,他共给她写过三首歌,代表不同成长阶段。
祝辰宵垂眸看眼怀中女孩,她眼尾红色还未褪去,细秀眉头轻蹙着,微凉小手紧紧勾着他脖子,仿佛怕失去什般。
虽然他之前也怀疑过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寻找她父亲念头,但他也不敢和她主动提这个事情。
因为她在表面极力伪装着不在乎,所以他也不想去揭她伤疤。
但现在他明确听到她内心真实想法,他不禁觉得自己应该去为她做点什。
他不能再让她直为这个事情所困扰。
徐海原本存跟着陈继良起去北城闯荡主唱杨哲家电话号码,结果现在打过去竟然变成空号。和周围邻居打听下才知道,杨哲家在八年前就搬走,至于搬去哪里,也没有人清楚。
见这唯线
但她也不想挂掉他电话,只能握着震个不停手机,艰难地往前行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到哪里,才能摆脱这切……
回忆着回忆着梦境内容,盈盈泪水又从贺乐涵眼眶中涌出来,啪嗒啪嗒滴在她手背上。
她微微怔,连忙跳下床,冲去卫生间快速洗把脸。
然后双手无力地撑着水池边缘,缓缓抬起头,看看镜中狼狈自己。
从咿呀学语,到去上幼儿园,再到进入小学。
如果不是后来他和贺敏频频吵架闹离婚话,他大概还会给她写更多歌。
……
再后面梦境开始变得模糊,她也开始看不清他脸。
直到那间排练房变成家手机专卖店,她又看到徐海那张充满疲惫和失意脸。
如果她无法独自去面对话,那他就陪她起去-
贺乐涵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到正南边。
她迷迷糊糊地撑着床垫坐起身,盯着对面墙上缓缓走动时钟想半天,才隐约记起昨晚她是被跟祝辰宵送回家。
糟,她肯定是在庆功会上喝多!
希望她没在他面前说什不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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