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都已经办完,两人没多在北城停留,回酒店拿行李就打车去机场。
路上,贺乐涵几乎都没有再说话。
她出神地盯着车窗外不断变换风景,脑子里想却不再是关于陈继良事情,而是祝辰宵之前究竟为她奔波多少地方,才终于帮她找到陈继良线索。
他总是这样子,话说得不多,事情却做得很多。
就像之前他默默地向综艺节目举荐她乐队,帮助她打进总决赛,为她租下合适公寓,给她买最好架子鼓……
贺乐涵静静地注视着墓碑上刻字,不知道他所说不曾放下过,究竟指是什。
但她想要厢情愿去认为,他说是不曾放下过爱。
贺乐涵弯下腰,将手里白玫瑰轻轻放在他墓碑前。
又伫立片刻后,她才轻轻说句:“再见。”
阵微凉风从她身旁吹过,带得墓碑前玫瑰花瓣簌簌颤动两下。
第二天大早,贺乐涵去附近花店买束白玫瑰,然后在祝辰宵陪同下去陈继良所埋葬那个墓园。
下车时,阴霾天空下起稀稀落落小雨,灰蒙蒙光线模糊周围行人脸。
祝辰宵骨节分明地手撑开黑色伞,举到贺乐涵头顶,低声叮嘱:“小心脚下,沾水石板路有点滑。”
“嗯。”贺乐涵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靠靠,心情有些复杂地跟着他走进公墓大门。
清晨墓园几乎没有什人,雨水滴落在块块灰黑色墓碑上,发出窸窸窣窣声响,仿佛是来自另个世界低语。
。
“可以,想吃什都可以。”祝辰宵唇边牵起淡笑,指腹轻轻抹掉她粘在嘴角头发,“下楼去找找,你在酒店里等会儿。”
“嗯。”贺乐涵乖巧点点头,脸上红晕又加深点。
在他离开后,她四肢发软地瘫倒在大床上,盯着空白天花板发起呆。
经过刚才那眼泪洗涤,她此刻心情变得异常平静,情绪也没波澜,好像那些怨恨过、纠结过、悲伤过事情都变得不再那值得提。
而且过去在乐团时候,他也没少别别扭扭地为她提供各式各样帮助。
她还记得他在雷雨夜为她弹奏安神夜曲,记得他在她搬走时弹奏……
贺乐涵思绪顿,猛然想起她至今都不知道他那时弹究竟是什,不禁转头看眼身
沾在上面雨水也跟着滑落,轻轻滴在冰凉石板地上。
仿佛是花瓣落下泪水般。
在无言回应着她话。
贺乐涵深吸口潮湿苦涩空气,转头对祝辰宵道:“走吧。”
“嗯。”祝辰宵将伞往她那边倾倾,静静跟着她离开墓园-
贺乐涵眼睛左右轻瞟着道路两侧墓碑上名字,直到尽头角落,她才终于看到属于陈继良那块。
生于1965年,卒于2003年。
摇滚生。
热爱过,后悔过,牵挂过,遗憾过。
不曾放下过。
虽然想到陈继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是会觉得心底有种难以言喻苦楚。
但她已经不会想再哭。
而且她终于找到困扰她十四年问题答案。
原来他始终还爱着她,他从未在情感上抛弃过她。
她终于可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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