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左陶眉眼升起
再憋下去他就要疯
。
左陶清下嗓子，鼓足勇气，说：“你昨晚，是在和
告白吧？”
说这话时候，他抬起眼睛，努力拿出身为被告白者底气。
日光穿过茶水室中纱窗，在几道光束中，尘埃起伏旋转。
沉默几秒后，宋时寒垂下眼睛，伸手捏
下左陶手指：“怎
，你要后悔吗？”
宋时寒顺着他话音后面重复：“嗯，昨晚。”
终于看出宋时寒眉梢眼角藏着笑意，左陶动下嘴唇，忍不住有些憋屈。明明是两个人事情，但感觉就好像是他个人在干着急样。
太过分。
告白明明是他先告白。
喜欢也是他先说出口，怎才过去个晚上，就能做到这平静，就好像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样。
他到底要怎开口。
到底怎说，才能自然又不突兀，且不会尴尬继续昨晚话题。
宋时寒倒完水后，看左陶眼，又往门外走。
见他就要离开，左陶终于忍不住，有些着急地抓住他衣角。
“等下。”
刚刚比赛宋时寒也是全程看下来，习惯性地揉下左陶起床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整理粉发，又问句：“早上吃吗？”
仅仅只是再平淡不过对话，但左陶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热。
经历过昨晚那遭之后，好像什都变味。
他僵硬地摇下头，声音不太自然：“吃块面包。”说话同时，已经开始在心中思忖着等会要怎开口问话，才比较显得没那刻意。
“那个，”想起什，左陶看眼宋时寒肩膀：“帮你上药吧？”
前秒还在疯狂给自己加油打气，听他这说，左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问：“什后悔？”
宋时寒却在这刻俯身，深邃眉眼陡然被放大，他勾着唇角，问：“你不是答应吗？”
所以他才说宋时寒这个人是有点蛊在身上，就这轻描淡写地几个字，便轻而易举地炸毁他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理性。
宋时寒勾着嘴角，继续逗他：“现在要反悔吗？”
左陶连忙摇头，皱起眉毛，着急地想要解释什：“才不是，……”
左陶：“……”
他闷闷地低头看眼脚尖，然后又习惯性地踢踢地面。明明之前已经准备好要怎问，但到此刻，又觉得挺难为情。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极小学生。
但……
小学生就小学生吧。
“怎？”宋时寒停下脚步，有些好笑地回过头去看他。
完全不用去猜，从直播时那段插曲开始，小男生心思几乎全部写在脸上，乖得让人心中忍不住生出点恶劣心思。
因为紧张，左陶没有松开抓着他衣服手，而是抬起眼睛，故作镇定地开口：“有个问题要问你。”
宋时寒喝口水，任由他这抓着自己，眼底像是还闪过丝笑意：“嗯，你问。”
左陶深深地吸口气：“你昨晚……”
宋时寒起身活动下手腕，道：“不急，去倒点水。”
闻言，左陶连忙起身跟他起往茶水室走去：“那和你起过去。”
宋时寒没拒绝，在原地等他会。
左陶就这小尾巴似得走在他身侧，心里惴惴不安。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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