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攥着老妈胳膊
手终于松开，双脚不受控制往自己房间走去。
脑子很乱，拳头死死攥着。
客厅很整洁，因为乱是别地方。
沈灼屋里像是进
个无比猖狂小偷，把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房间翻底朝天
沈灼掏出兜里钥匙来开门，老妈缩在床边，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头乱成草头发。
沈灼走过去，在老妈面前蹲下，用手碰碰老妈胳膊。
抬起头来时候，沈灼终于看见老妈脸上伤和哭肿眼睛。
“他又打你？”沈灼皱皱眉。
“小灼……”老妈带着哭腔声音断断续续发出，“妈对不起你……”
昨天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小千，算是笔巨款。
沈灼把钱整好，回家放进他存钱罐里。
他没有什
东西要拿，套衣服之外再也没其他。
下午公交车走很慢，晃晃悠悠到路口时候沈灼差点儿被路上小石子儿绊跤。
腿被震得有点儿发麻，不知道怎，沈灼突然心慌下。
“切吧，就这首。”
白育乘摁下首，正常钢琴曲冲刷掉刚才声音，玫瑰香慢慢包裹住这间屋子。
“明天
回趟家。”喻青来回看着这屋里画，想选张合适给鹿阿姨，“喻研开学宴，答应鹿阿姨要送她张画。”
“那就这张呗。”白育乘眼看到还在画架上摆着没拿下来那副，“逢考必过，寓意多好。”
喻青看看那幅。
心情愉悦。
喻青认命把祖宗弄乱客厅恢复原状，从冰箱里拿两盒牛奶，又给祖宗加满猫粮。
祖宗对于食物渴求明显要大得多，这次挣脱白育乘怀抱，直奔喻青脚底下。
“没良心玩意儿。”白育乘拍拍身上，“给你吃你就跑。”
俩大老爷们坐在沙发上看着小青蛙喝完盒牛奶，喻青这才想起来明天要回家趟。
沈灼下子愣在那里。
脑子里无比清晰循环着个可能，刚才那种嗡嗡声音又回来。
“对不起你……”
“拦他……但是没拦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家里今天格外安静，客厅没乱，东西没碎，老妈没在。
“妈？”沈灼喊声，卧室里突然响下。
沈灼皱皱眉径直走到卧室那边，退推门，没推动。
“妈。”沈灼又叫声。
屋里哭声传出来。
那天想着小孩儿要中考随手画，都不能算是完整画，因为只画个绑着红发带大头小人，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逢考必过。
这时候送出去寓意倒是挺好，不过他不想送。
“那幅不行。”喻青说-
沈灼前天没回家，晚上没有公交车，沈灼从陆未店里将就下，今天早上起来时候觉得都快散架，脑子嗡嗡直响。
这边沙发没陆未家舒服。
之前在画展上答应鹿阿姨要带幅画回去，喻青进画室挑画。
“又有生意上门？”白育乘倚在门口打开墙上音乐开关。
首好运来传出来。
白育乘还没从这巨大震惊里缓过来，“操？这带劲？”
喻青这才想到是之前画那张逢考必过小人儿时候突发奇想加进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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