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从床上下来时候很小心,生怕碰着扎着针手,眼睛往另边扭不敢看,手跟平移似跟着身子,喻青看着他那模样乐得不行。
“有没有点儿同情心?”沈灼啧声,“有你这看热闹?”
“妹妹打针都比你利索。”喻青握住那只平移胳膊,“给你扎残废这是?”
“靠!你吓跳。”沈灼依旧没看那只胳膊,喻青牵着那双手往厕所移动,进去之后沈灼才说:“那什,是有点儿害怕针头。”
“害怕?”喻青挑挑眉,“你晕针啊?”
“还以为是你又差点儿死家里,连饭都没吃完。”医生放下医药箱看眼沈灼。
沈灼突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尤其是在这人拿这种目光打量自己时候。
不过幸好这人也没说什,干脆利索打完收拾东西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都没顾得上跟沈灼说句话,除开始问沈灼扎哪只手,沈灼差点儿问他不扎行不行。
送走医生之后喻青拿个暖手宝进来垫在沈灼手下边,“你哥这辈子都没这伺候过别人,珍惜吧少年。”
沈灼被这句话哄得心情不错,忽略掉手上针头,“那再给伺候下吧。”
喻青拿退烧药给沈灼吃,刚躺下就听见门铃响声。
“谁啊?”沈灼嘟囔句,生怕是来找喻青,今天说实话要是喻青有事儿出去他个人在家还不如去考试。
“你睡你,去开门。”喻青压压被子。
“睡不着。”沈灼叹口气,“你去吧。”
门外动静不大,沈灼只能听见声音,不过没过会儿声音从远到近,卧室门开。
粥挺好做,之前被沈灼锻炼煮粥这项技能已经炉火纯青。
刚把水添上就听见沈灼在屋里喊哥。
“怎?”
“突然想起个事儿。”沈灼说,“今天期末考。”
喻青乐,“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请假吧。”
“没,不是晕针,就是单纯觉得发憷,这玩意儿戳肉里多吓人。
“嗯?”喻青调下滴管。
“想上厕所。”沈灼不好意思说。
“你刚才怎不说?”
“刚才不想上,现在有点儿想上。”沈灼说,“怎办?”
“下床去呗,帮你举着。”喻青小心把吊瓶摘下来,“还让你尿床上?”
沈灼往那边偏下头,愣住。
喻青居然让医生往家里来!
“哥?”沈灼愣愣朝喻青那边看过去。
“打个吊瓶吧。”喻青跟那个医生商量着,“他烧快熟,烫手都。”
医生看起来跟喻青挺熟,喻青跟他也不客气,看就是常客。
“请上午吧,下午说不定就好。”
“做梦呢你。”喻青拿起手机往外走,“躺着吧,也没人拿着棍子在后面说考不好就抽你。”
沈灼看着喻青出去之后没会儿客厅响起说话声,沈灼没听清说是什,应该是在给自己请假,不过时间挺长,沈灼觉得自己都听困那边都没挂。
头晕就容易困,沈灼觉得自己会儿觉,迷迷糊糊听见喻青在跟自己说话,睁开眼睛才后知后觉闻到粥香。
沈灼觉得自己肚子叫声,按理说生病胃口不该这好,但是沈灼还是把大碗粥都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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