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时间到傍晚五点,他在个小面馆要碗面勉强垫肚子,戴上自己刚买口罩,躲躲藏藏地先回趟自己出租小屋。
他和赵总约六点在这附近个路口见面,在此之前,他想回去收拾些东西。
遮遮掩掩地上昏暗楼道,杨嘉立迫不及待地溜到几天没回来小出租屋门前,摘口罩,掏出钥匙,开门。
门内片昏暗,扬尘扑鼻。
他用手扇扇,刚把钥匙放在旁边小鞋柜上
听到赵向海那边忽然没声,他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地说:“抱歉,赵总,太冒昧。如果很麻烦话,那自己……”
“六点可以吗。”赵向海忽然截断他话,问道。
杨嘉立愣下,没反应过来。
“今天有个会议,估计要到六点才有时间,”赵向海说,“你告诉个地点,到六点开车过去,们先聊聊,你觉得可以吗。”
杨嘉立听这话,心尖儿猛地颤。
在长椅上落寞地坐好会儿,他正无助着,脑海里灵光闪,想到个人。
他翻遍全身,最后从裤兜口袋里掏出张名片。
他盯着名片上“赵向海”三个字,犹豫足足十分钟,还是硬着头皮,按着上面写着联系方式,打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如那天温和男音响起来:“哪位?”
杨嘉立听到这声音,支支吾吾半天,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好,那个,是,是……”
杨嘉立逃。
手拿根晾衣杆,路连跌带跑地逃出别墅群。
后头安保人员直紧追不停,杨嘉立偶尔回过头看到那庞大抓捕团队,都要心口惊,想,叶霆这个狗逼玩意儿,也不知道别墅里藏什不得心肝宝贝,值得布下这多安保看守。
显然是吃饱撑。
他咬紧牙关,把浑身力气都使出来,疯狂奔逃。
他急忙点头,激动得说话都颤抖:“可以可以,谢谢,谢谢赵总。”
挂电话,杨嘉立擦把眼睛。
他抬头看看乌沉沉天,鼻子猛地酸。
他路走来,似乎年比年孤独无助。到如今,被叶霆逼到这个份上,偌大个城市,他居然只能向个只见过面人求助。
有些心酸又无奈地笑两声,杨嘉立离开这个公交站牌。
磨蹭好会儿也没把话说明白。
杨嘉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赵向海却还耐心得很,轻笑声,温柔道:“不着急,慢慢说,没关系。”
杨嘉立红耳朵,深吸口气,稳住情绪,总算是把话给说明白。
赵向海听他说,沉默会儿:“你是说,你碰到麻烦,需要暂时找个地方先避避风头,是吗。”
杨嘉立点点头。
不知道跑多久,直到后头安保没再追上来,他才停下脚步,手扶着块陌生公交车站牌,大口大口喘气。
等缓过劲来,他坐在站牌前长椅上,忽地有些纠结。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找谁。
叶霆是什性子,他很清楚——记仇,偏执,表面儒雅谦谦,内心却有着恶魔般残,bao,对喜欢人百般宠溺,对不喜欢人,手段绝非狠厉二字可以形容。
杨嘉立现在想到叶霆早上说晚上要找他好好谈谈,就阵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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