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地往旁边退
步，王洋小声嘟囔：“有娘生没娘养
东西。”
杨嘉立慢慢抬起头，森然道：“有本事再说遍。”
这边纠纷已经引起周围人注意，后台个个都竖起耳朵，等着看热闹。
众人目光之下，王洋是怎
也不肯丢面子。
他是当红，杨嘉立就是个狗都不如糊咖。
杨嘉立紧绷着脸：“不是谁都像你样没下限。”
说罢，他拉着李大李二就要走。
王洋斜着眼看着杨嘉立，颇为不屑地嘁声，嘴贱道：“装你妈清高，哭个屁哭，哭得跟死妈似。”
杨嘉立脚步倏然顿住。
他慢慢回过头，原本只是紧绷脸色，此刻像是被戳到痛心处，神情骤然阴沉下来。他看着王洋，极尽压抑着回句：“闭上你狗嘴。”
空旷舞台，杨嘉立站在追光灯下，嗓音依稀有着少年清朗。
首歌唱到最后，全场都安静聆听着，杨嘉立却忽然哭。
没人知道，他这首歌，是写给他妈妈。
小时候，妈妈洗碗扫地，他就常黏在他妈妈腿边，像只黏人小猫，用稚嫩嗓音给他妈妈唱数鸭子、吹泡泡。那时候他就想，有天，他定要自己写首好听歌，唱给他妈妈听。
可等他终于长大，写出好听歌，他妈妈却没多少日子。无论他怎拼命地打工赚钱供她治疗，他妈妈还是没能再睁开眼睛。
知道，王洋，聂允同公司歌手，最近受到公司力捧，外头媒体评价，按这架势，王洋很可能在几年内取代聂允地位。
王洋双手抱胸，眼神刻薄，像把刮骨刀，凉飕飕。
他讽刺道：“说话也要看场合，这是后台，要打闹，怎不滚出去打闹。”
杨嘉立及时把李二拉到旁边，看着王洋那高高在上教训嘴脸，终究没说别，只淡淡道：“抱歉。”
王洋冷眼：“
听说上次，敢在聂允师哥头上撒野，也是你们三个？”
王洋冷笑声：“再说遍又怎样，”他勾起唇角，表情嚣张刻薄到极致，说
王洋愣。
他被周围人捧惯，还是第次被这个没权没势没名没姓新人当着面骂。
王洋脸色顿时也难看：“怎着，说你两句还说不得？这玻璃心呢。”
杨嘉立眸色陡然冒几丝凶狠，像蓄势待发狼。
王洋被他眼神唬得心里头咯噔下。
歌毕，杨嘉立听着观众席传来掌声，想，千万人都听到这首歌，可最应该听到这首歌人，这辈子到底是听不见。
杨嘉立放下话筒，深深地鞠躬，擦掉眼泪，下舞台。
走进后台，李二悄悄递过来包纸巾。
杨嘉立接过纸巾，正想道谢，道阴阳怪气嘲讽又响起来：“还挺能演戏，眼泪说来就来，这炒作手段挺低劣啊。”
又是王洋。
杨嘉立偷偷攥紧拳头。
王洋怪声怪气地笑笑：“不识抬举蠢货。”
王洋向是以单纯天真少年派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节目里也总是卖萌装乖，如今离镜头，他尖酸刻薄又傲慢自负神情遮都遮不住。
杨嘉立不欲和这种人过多纠缠，拉上李大李二远离些。
耳机里响起导演指令，杨嘉立和李大李二坐上升降机，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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