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霆低下头,忽地有些迷茫地问:“肖野,你告诉,该怎让他相信?要……要怎做,他才能克服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肖野这人最拎不清感情那点唧唧歪歪事儿。
他挠挠头,笨嘴拙舌也不知道说什,半天,只憋出句:“船到桥头自然沉……自然直,你别想太多。”
叶霆对着角落空洞看会儿,抗不过酒意,闭眼。
肖野让侍应生收拾包厢里片狼藉,扛着半醉半醒叶霆到会馆楼下。
和肖野在家他们常去会馆见面,进包厢,叶霆什都没说,面色犹如寒霜,让侍应生上酒,操起酒瓶子就往嘴里灌,神情凌厉阴冷。
肖野陪他喝会儿,看不下去,忙把叶霆端酒手给拦住。
“叶霆,别别,行行,”肖野把酒瓶子夺下来,叹道,“你要喝酒也别灌这猛,奇怪,今儿这是受什刺激。”
叶霆眼里带三分醉意,那眼神幽幽泛冷,犹如习惯躲在丛林深处嗜血成性狼。
他抓住肖野手臂,沙哑着问:“他要怎才能相信?”
“跟他是朋友,没别关系。”
杨嘉立声音跟着沉下来。
叶霆听见杨嘉立说,心里头略微有丝宽慰。
可他仍然紧追着,接着问:“那他呢,你敢保证他对你就没别心思吗。”
杨嘉立呼吸粗重,好半天,才压着声音,声线尽量保持平缓,道:“叶霆,你今天是打算就这个问题死缠到底,来找吵架吗。”
等没多久,辆黑色跑车停在面前。
肖野打开车门,把扛着叶霆放进后座,终于舒口气。
叶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驾驶座方向
“谁,你要谁相信你,杨嘉立吗。”
叶霆含着酒气哼笑,酒劲儿冲上头,说话颠三倒四地迷糊起来:“……从前有只白白嫩嫩绵羊,它刚瞧见时候还跟笑呢,还想跑到身边,可惜那时候太怨他,又想报复他,让他好好吃点苦头,又想把他抓回来。等他学会服软,再好好对他。”
“真不知道他有抑郁症,也真不知道他曾经过得那苦,”叶霆眼神空,“要是知道话,不会那狠,不会把他逼得无路可走,至少,定不会当众把他撵出去,不舍得……”
肖野拍拍叶霆肩膀,宽慰道:“行行,都过去。”
叶霆还在自说自话:“现在慢慢明白,可是回头时候,他已经被吓跑,他认定是条会吃他恶狼,跑得远远。但很想让他知道,已经不怨他,不想报复,想和他回到以前那样,想让他别再怕。”
叶霆顿顿,放柔声音,轻声说:“宝宝,只是想让你回来。”
杨嘉立没说话,半晌,叶霆听到他轻轻地挂电话。
叶霆收起手机,坐在桌子前,看着深冷夜穹和浓黑低云,胸腔里有团火在烧。
他只要想到杨嘉立和刘勋走在块儿样子,想到刘勋这个面目可憎胆敢和杨嘉立如此亲近,胆敢把手放在杨嘉立肩上,而他暂时只能匿在暗处咬牙切齿地看,他就觉得心脏被只手紧紧捏住,酸躁欲裂。
叶霆忍耐许久,又拿出手机,给肖野打个电话,穿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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