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握着筷子盯着王晨宇发呆。
“不是,你干什啊沈尔,这盯着有点怵得慌。”王晨宇后撤步,拧着眉“嘶”声,“不会是有什内伤没查出来吧…
“你总算是醒。”那人长叹口气,“你突然下就倒真把吓跳。”他提着那份饭走到沈尔身边,把塑料袋打开,放在他身旁柜子上,“饿不?去医院食堂给你打份饭,先吃点吧。”
沈尔怔怔地看着他,面前人看起来熟悉又陌生,好像认识他很久,又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联系过样。
“怎你?”那人伸出手在沈尔面前挥挥,“嗨?”
沈尔张张嘴,使劲思索好会儿,不确定地吐出个名字。
“王晨宇?”
沈尔皱着眉,忍着脑袋疼,从被窝里伸出另只手,掌心正对着自己。
那份怪异感变得愈发浓重。
直到视线落在腕骨处。
沈尔猛地下意识到这份怪异感来源。
他腕骨处没有鼠标茧,也没有腱鞘囊肿,反而是手掌处有层厚重茧。
啊对,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来着。
他现在能躺在医院里,肯定是刘哥送他来。
沈尔捂着头环顾圈,病房是八个人间,其他床铺或坐或睡都有人,周围也有人陪护,但……
刘哥呢?!
以他性子不至于说自己要退役就把他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不顾啊!!
人工通道铺是瓷砖,而好巧不巧是,这块儿地方刚刚做过清洁,瓷砖上还氤氲着水渍。
沈尔脚下滑,栽落下去。
·
脑袋疼。
沈尔紧皱着眉,手揉着泛疼后脑,手肘撑着床沿,坐起身。
“啊,喊干什?”王晨宇将次性筷子递给他,“你刚刚那个表情还以为你失忆,寻思没这戏剧吧,做CT医生说你也没内伤啊。”
沈尔结果筷子道声谢,低头陷入沉默。
在记忆里,王晨宇好像是是自己很久以前合租室友来着,两个人交情好像也直很不错来着……
他去打职业之后,怎会和他完全没有交集呢?
既然完全没有交集,他怎会出现在自己病房里呢?
这不像个电竞选手手。
他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习惯性地四指握住大拇指向小拇指方向掰折。
没有半点酸痛感。
他甚至连腱鞘炎都没有。
沈尔震惊地猛抬头,正好与提着份饭站在他床位人对视上。
眼瞧着护士推着小推车就要离开,沈尔赶忙喊住她——
“您好,想请问下,您知道送来这里人他在哪儿吗?”
护士侧过头指指窗外:“他刚刚还在前台给你办住院,应该等会就过来。”
沈尔点头道谢后,视线落在自己正在输液那只手上,感觉有些怪异。
这双手……怎跟自己手看起来有些不样?
“醒?有哪里不舒服吗?”说话是替他调输液管护士。
沈尔看向她:“头疼。”
“你从楼梯摔下来,头疼正常,检查过没有内伤,别太担心。”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个暖宝宝拆开,对折捏好递给他,“天冷,握着吧,等会这瓶打完按铃就好。”
从楼梯上摔下来。
沈尔意识逐渐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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