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稍微哭得没那
厉害
，单海鸣把只装半袋
垃圾袋给
这才知道他是在看什，萧宁失笑，“太难看，
又没什事。”
单海鸣摇摇头，很有点对萧宁无语意思。他又抬起头，从下往上查看萧宁脸，皱起
边眉，“既然没什事，那你别哭啊。”
“没……”萧宁顿住，伤口破皮地方很敏感地感到阵温热。他眨眨眼，眼泪便被挤出来，他低下头看见衣服布料上沾水才会晕出深色，惊讶地笑起来，“奇怪？怎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就这没有征兆哭，确实太奇怪。
单海鸣沉默地看着他，那种沉默比夏离哭声和卢岩偏心还更有感染力，就让萧宁停不下来。
“不麻烦。”单海鸣打个哈欠，“谁让你是男朋友呢，别乱跑，等过来。”
这句没什特别，还带点调侃意味，却听得萧宁差点真哭出来，他这辈子倾尽全力就是想少给人添麻烦，临临，倒被这个他不该麻烦人说句不麻烦。
这滋味，真是言难尽。
单海鸣住地方离这里不会太远，反正他挂电话不到20分钟就赶过来。萧宁正把头埋在手肘里，在车停在他身边时候才惊觉。
车门打开，单海鸣穿着身眼熟运动服下车，走到萧宁面前站定。萧宁抬着头，动动嘴角，“来？”
……”
那边没有说话。
萧宁又小声道，“对不起。”
单海鸣啧地声咋舌，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模糊睡意，“怎？惹事？”
“……”萧宁反复呼吸好几次，才生涩地道，“没事，打扰……”
自从他父亲进监狱，母亲又跟人跑之后，他就没哭过，寄人篱下生活让他明白哭泣不是他权利，反而是他该极力避免，因为实在很招人烦。就算在这个时候，他哭得也很安静很害怕，害怕单海鸣不耐烦，开口训斥或转身离开。
所以他边止不住地流泪边不停地说对不起。
单海鸣叹口气，叹得萧宁眼泪霎时就收住。
“就没见过你这傻人，怎委屈成这样。”单海鸣伸手用拇指帮他抹抹眼角，有点好笑般地道，“到底谁欺负你？跟说说，帮你找回场子去。”
情绪被这句明着维护话弄得彻底崩溃，萧宁用只手捂住眼睛，终于敢压抑不住地哭出声来。
单海鸣侧头打量他片刻，双手扯扯大腿上布料，小混混似地蹲下来，“被人欺负？”
萧宁笑，扯到脸上伤口，情不自禁地皱皱眉，“没有，不小心惹别人生气。”
“你？惹人生气？”单海鸣视线滑到他身边垃圾袋上，“出来扔垃圾？”
萧宁不好意思地介绍，“行李。”
单海鸣收回视线，拿过萧宁两只手看看手背，“你没揍回去啊。”
单海鸣不耐地打断他，“在哪里？家里？外面？”
萧宁盯着被黄色路灯照亮地面，“外面。”
单海鸣约莫也是听到萧宁这边安安静静地没什事，“定位发个。”
他这说就是要过来，萧宁生硬地拉个笑脸，千不舍万不舍，最后还是没说出那句他本来应该说也定会说“没事，不用麻烦。”
他低声道，“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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