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坦率。冯诺
都不知道应该扇他巴掌还是感谢他直言不讳。
虽然这回答在冯诺意料之中，但他还是隐隐有些心痛。他还是有点希望对方是想追求他
——也是，世界上哪有那
多霸道总裁爱上
戏码。
不过表面上，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笑
笑：“郑先生是爱情怀疑论者。”
“不，”郑墨阳说，“相信爱情，只是
冯诺感到种无形压迫力把他钉在沙发上。半晌，他轻轻地笑下，语气随意地问：“郑先生在看什。”
从郑墨阳角度看，冯诺五官在昏暗灯光下有种朦胧美，琉璃样眼睛因为看不清而显得有些迷茫，身上松垮休闲装轻轻松松就能扯掉。
“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他回答。
电影最后字幕在此时终于结束，荧幕熄灭，窗帘自动拉开，屋内灯光陡然亮起，目力所及切变得清晰起来。
冯诺半仰着头，两个人贴很近，呼吸声交缠着打在脸颊上，皮肤有些轻微地犯痒。
效挺好，”冯诺诚实地说，“其他就没什感想，世界被拯救，生活又美好，意料之中结局。”
“你不喜欢超级英雄？”
“没有啊，很羡慕他们，”冯诺说，“现实生活里，即使要主持正义，也不会像他们那潇洒。事前要谈判交易，要走流程走手续，事后要安抚民众，要追责赔偿，麻烦得很。就算真有下就把坏人全干掉超级英雄出现，也不会活得很轻松。只要在媒体上说错句话，马上就会被网民抨击体无完肤。”
郑墨阳笑起来，嗓音低沉浑厚，好像周围空气也跟着震动起来：“听你这说，好像英雄下场很惨。”
“嗯，因为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英雄后续吧，大家夸完就走，毕竟自己生活更重要，”冯诺说，“之前不是有个很出名支教老师吗？嗯……好像叫陈念东？在岚山教书，还资助几十个学生上学，几年前还挺轰动，大家都捐衣服捐钱过去。没过多久就没声儿，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怎样。”
他看着郑墨阳，似笑非笑地说：“郑先生这想睡？”
窗户纸终于捅破。
郑墨阳看着他，爽快承认：“是。”
“哦，”冯诺异常顺利地接受这个事实，“那郑先生打算用什身份来睡？”
郑墨阳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值得认真思考，身体往后退点，旖旎氛围瞬间消散：“没有建立稳定关系兴趣。恋爱很麻烦，需要考虑对方心情，需要耗费时间和感情，但追根究底就是荷尔蒙上头，维持不多久。不想把生命消耗在这种没有结局事情上，跟情侣相比，包养关系对有利得多，不用分散精力，而且可以随时解决需求。”
郑墨阳看着他：“你记得倒挺清楚。”
“因为新闻里有张他上课照片，长得挺帅。”
郑墨阳无语。
电影看完，冯诺却没打算走。这张沙发太舒服，有钱真好。
他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眯起眼睛，过会儿，两只修长手指突然凑过来，捏住他镜架，然后慢慢地抽掉他眼镜。冯诺没有动作，目光渐渐移到身旁男人脸上。对方正侧着身看他，手里拿着他眼镜，表情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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