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邮件设置成
阅后即焚
模式，又有时间限制，所以两个人约定，在有新邮件到来时候
起看。神明似乎并不是个守时人，邮件发送时间不固定，有早有晚，好像是心血来潮就随手发封。
如果是心态不好人，就得24小时忐忑不安地守着，跟秋招等HR电话似。
冯诺把脑袋凑过去，下巴搁在郑墨阳肩上，微卷长毛被海风裹挟着擦过对方脸颊，像是小猫下下挠人。
郑墨阳垂眸看他眼，点下屏幕，邮箱界面跳出来，标题明晃晃地写着“重置年项目预告”。内容也很简单：1月12日，丹州岚山宝安村，死亡人数13人。
就在视线移到句号下秒，页面突然关闭，邮箱里收件记录也消失。两人静默许久，只能听见海浪拍打崖壁声音。
姚梦琳盯他会儿，似乎是在考虑是否接受这个解释，然后弃疗似说：“好吧，你自己小心。”
冯诺点两下头：“
记住，姐姐。”
这声姐姐叫姚梦琳心花怒放，伸手在对方脸上揩把油：“哎呀，真乖。”
秉持着撩完就跑原则，姚梦琳收回手就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冯诺揉着脸站在原地，对着车尾灯若有所思。
“想什
呢？”
不符合他行为美学，他折磨人方式比较特别。”
冯诺乖顺地表示洗耳恭听。
“啊，这可不能多说，们毕竟是利益共同体，”姚梦琳狡黠地眨眨眼，“不过你应该能领会意思。”
冯诺想想，很礼貌地说：“谢谢姚总关心。”
“叫姐姐。”姚梦琳语气颇为不满，然后她突然压低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最重要点，”她说，“千万不要爱上他。”
“之前试过截屏或者录像，”郑墨阳说，“但这个邮件似乎有什反截屏功能，只要截屏邮件就会自动销毁。”
“录像呢？”
“录像过会也会从拍
冯诺扭头看见郑墨阳朝他走过来，脸上仍然温和得看不出情绪。冯诺思绪翻滚几秒，决定和盘托出：“姚总想挖。”
郑墨阳只是微微笑笑，看上去全然不以为意，也没有追问意图，这两个人友情真很奇怪。
“她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你听听就好。”郑墨阳只是简单地告诉他。
真巧，您二位对对方评价都不怎好。冯诺在心里腹诽着，表面上温顺地点点头。
郑墨阳似乎有其他事情要说，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有封未读邮件：“又来。”
冯诺愣下，随即笑道：“为什？”
“他很容易让你产生爱错觉，但他这个人是不会爱。不管他对你怎样好，都和感情没什关系。他在意人只有两种，种是能带给他实际利益，种是他觉得有趣。”顿顿，姚梦琳补充说：“你大概是后者。”
冯诺觉得这个论断很新奇：“是吗？”
“说老实话，”姚梦琳说，“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会答应，以你条件并不难找到个优秀正常恋人。”她特意强调“正常”两个字。
冯诺沉吟良久，最后只是耸耸肩：“也许是好学生叛逆心理吧，从小被压抑得太厉害，所以看到危险东西觉得很刺激，就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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