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你，往常你已经开始跟
诉苦，说手都冻麻
。”
“不知道什
叫‘甘之如饴’吗？”他说，“现在，就和烟火绑定。”
“绑定？”
“以后你看到烟花，就会想起今天
事，”他说，“回忆会在相似情况下苏醒，这是大脑本能。也许那时候们已经不在
起，也不再挂念对方，但在听到烟花声音那刻，还能隔着时间和空间距离，想起同个瞬间，这不就是相遇意义吗？”
郑墨阳觉得胸膛似乎响起极速心跳声，但焰火声音盖住所有，他听不真切。
“谢谢，”郑墨阳说，“这是收到最有创意礼物。”
这本来是个极其温馨时刻，冬夜、烟火、旷野，按照偶像剧套路，下秒就可以拿出绒布盒子单膝下跪，结果郑墨阳开口说：“这个小程序很适合用在绑架上。让人送赎金来时候，绑匪不用在路上蹲点监视，只要让对方按照小程序上指示走就好。”
这开口，浪漫气氛立刻毁成呼啸北风。好端端理科生表白，转眼间就变成法制节目。
冯诺绝望地大叫：“为什你看到新科技总想着用来违法犯罪啊！”
郑墨阳没在意对方无语神情，又问：“最后那个选项，按下去难道能点燃烟花？这是怎做到？”
中，像是夜空里细碎星子。
“多经典示爱桥段，”冯诺鼻尖有些红，“好看吗？”
“好看。”郑墨阳把他帽子拉上来，捂住冰凉脸颊。
“感动吗？”冯诺满怀希望地看着他，“虽然烟火钱是你出。”
赞助人郑先生说：“感动。”
他突然感到非常遗憾，遗憾他们相遇在这个注定会被遗忘年份，遗憾今后这个焰火回忆只属于他自己。
然后某个念头瞬间击中他——如果就是这个人呢？如果他就是那低到将近为零概率呢？
他久久地不说话，冯诺疑惑地瞧他会儿，主动打开话题：“从上午就开始布
按个按钮就能点燃引线，你以为这是007片场吗？
“日本花火大会确实是可以用电脑控制，”冯诺无奈地说，“时间经费有限，没那高级。你按下按钮之后，这边会收到信息，知道你到，烟花是自己点。”
郑墨阳注视他良久，什都没说，时间他们周围只剩下焰火绽放声音。冯诺没能从他表情中读出什，只得往前凑凑：“怎？”
郑墨阳把他手拉过来，用自己手捂着：“在这等很久吧，冷不冷？”
冯诺又开始用那种复杂表情看着他，沉默会儿，他用自己手握紧对方：“还好，没等很久。”
“你上次带来这，就觉得挺适合放烟花，看起来就像个法外之地，”冯诺扬起脸，看向夜空中绽开万千星辰，“好漂亮啊，好久没有看烟花。”
“这是给你看还是给看啊。”
“你生日，当然是为你放，”冯诺冤屈地说，“还做小程序，还找美院同学设计卡通图，从到安亭就直在忙这个。”
“不是写信？”
“那几百个字，半个小时不就写完吗？”冯诺搓着手说，“信是借口啦，为把你引过来可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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