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郑墨阳好像才发现他
存在似，微笑着看
他
眼。这眼神仿佛在他脑子里投下核|武器，让他整个人都震麻。
“裴总和
们家小朋友很投缘啊，”郑墨阳把手放在他腰上，“看来不需要介绍。”
中年男人乐呵呵地笑，仿佛刚才完全是场误会：“郑总眼光向很好。”
冯诺还在咂摸这句话是不是有讽刺意味，郑墨阳已经和对方礼貌道别，揽着他走到会场个角落去。
远离人群让他有点害怕，毕竟是公众场合，不至于把他五马分尸吧。
“诶呀，”他愧疚地说，“刚入行，还没来得及认识您，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男人大度地挥挥手，“看你也面生得很，演过什
戏？”
“就直跑龙套。”冯诺语气满溢着遗憾。
“多可惜啊，”男人上下打量着他，这种满含暗示眼神让他毛骨悚然，“这好条件，上网剧演个人设好点男二号，马上就火。”
“公司小没资源，就算有，这好事也轮不到个新人啊，”冯诺弯起眼角，含笑看着对方，“您那要是有机会，当然……”
吓跳，朝出声人望过去。刚刚欣赏过女娲杰作，眼前景色形成巨大落差，让他有点失望。来人头顶已经略显秃势，肚腩在精心裁剪西装下也遮掩不住，是个相当典型中年男人。
冯诺脑中倒映出自己现在形象：迪奥灰色套装，版型非常修身，银色缎带勾勒出腰线。中长卷毛没有像在场商务精英那样，梳成背头或者偏分，就在平时基础上稍微定定型。放在当晚来献唱明星嘉宾里，确实没什违和感。
中年男人见他没有回话，微微靠近点，令人不适地盯着他看：“你眼睛很特别。”
“啊，”冯诺回答，“虹膜前部基质层黑色素沉淀比较少，算是东亚比较罕见变异吧。”
对方因为这句话露出茫然神情，然后绕过这个话题问：“你是哪家公司？”
“刚才是怎回事？”郑墨阳问。
冯诺略微抬下头，然后就僵在原地。郑墨阳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眼睛很专注地看着他，目光里还带着点估量，好像是在
“裴总，好久不见，”身后突兀地响起熟悉声音，“最近几部电影都大卖得很，恭喜啊。”
冯诺没有转身，余光瞟见郑墨阳走到自己身旁，优雅地伸手和中年男人握握。
“票房这种事玄乎得很，都得看命啊。”男人笑容看上去也非常真诚。
“那说明裴总最近运势很旺啊，”郑墨阳说，“今天能请到这多熟面孔，还得谢谢裴大力支持。”
“为山区孩子未来，都是应该。”
冯诺瞪对方几秒钟，忽然激动起来。
有好戏看！这不就是传统娱乐圈包养桥段吗？
“……”他斟酌会儿，娱乐公司真是他知识盲区，“就签个刚成立小公司，没什名气，您是？”
看着对方略微惊讶眼神，他觉得这大概是圈里比较大佬人物，这表情明显带着“这小子居然不认识，以后还怎混”自信。
男人拿出张名片，冯诺恭敬地双手接过来，上面印着公司名称是他这个圈外人都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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