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先生。”
“别这
叫
。”
冯诺
在靠垫里翻滚圈，顺势坐
起来，凑到郑墨阳身边，带着担忧
神情问：“你不会嫌弃没有上进心吗？爸妈就很嫌弃。”
“为什非得有上进心呢？”郑墨阳说，“不是每个人都想做行业精英，成功人士，有人就喜欢平淡生活，就想安安心心地做个小职员过辈子，那有什不好？”
冯诺伸手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肩上：“你真会说话。”
“为什要这拼命？”
郑墨阳把目光移向他：“什为什？”
“今年是重置年啊，”冯诺说着已经嚼烂话题，“就算项目运行再好，跨过年不就回到以前吗？为什要这认真地对待这件事呢？”
“要做就要做到完美，”郑墨阳语气仿佛这是无需论证真理，“否则就没有意义。”
“哪怕这件事你没那想做？”
成本还要高。”
“确实很难啊。”
“其实有些人不是为做慈善，只是把不想要衣服处理掉而已。扔完还特别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做件大好事。”
“……也不用这苛刻吧，初衷是好呀。”
“挑拣衣服也是需要大量人力，不合格衣物需要处理，合格需要整理，如果只是随便把不穿衣服丢在那，其实是在浪费人力物力，”说到这里，郑墨阳突然话锋转，“你觉得应该怎解决这些问题？”
郑墨阳顺势伸手揉揉对方脑袋：“这喜欢？”
怀里人静止瞬，然后微微抬起头，嘴唇离他耳廓很近，温热吐息打在那小块皮肤上：“是啊。”
他竟然如此直接地承认，郑墨阳低头去观察他表情，然而对方侧颜平静而专注，丝毫没有开玩笑样子。
说完这句话，像是曲终落幕样，对方就这窝在他臂弯里，看上去安详而满足，也没有问“那你喜欢吗”，似乎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郑墨阳得
“对，”郑墨阳说，“只要开始做，就要拼尽全力。”
冯诺往后瘫，陷在靠枕海洋里：“这辈子也不会理解，如果花八成力气能做到九十分，十成力气能做到九十五分，肯定选前个。”
“因为性价比比较高？”
“没错，”冯诺打个响指，“像你们，都快富可敌国，还费心费力地拓展新业务，开辟新市场。要换做是话，攒够钱就马上退休。”
“钱当然很重要，但成就感才是创业初衷吧，”郑墨阳说，“等你坐到这个位置，与其说追求是成功带来财富，不如说是成功本身。”
“……啊？”冯诺陷入面试时被随机提问惊恐，“不知道……”
亲娘嘞，这年头情人上岗还要会做项目？
“前些日子看到个做类似项目NGO，处理模式挺不错。衣服按质量分类，品相最好捐给山区，其余卖给工厂——有些农业或者建筑企业可以用它们做保温材料，这部分利润可以抵消运输成本。”
冯诺用恍然大悟表情点头，在心里翻个白眼：知道答案问题为什要问？！
他看着郑墨阳眼下淡淡乌青。近期为优化基金会运作模式，这位退休资本家直都处于操劳过度状态。这实在是有点……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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