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
从来不戴帽子，为什送这个？”
郑墨阳帮他把乱糟糟
头发理理：“这是圣埃克苏佩里飞行员帽子。”
琥珀色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啊？”
郑墨阳微笑着把帽子从他手上拿下来，戴在他脑袋上。有几缕头发不听话地从帽檐下面跑出
冯诺
眼睛亮晶晶：“什？”
“送你完全不实用、没有任何意义东西。”
“比如说？”
郑墨阳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个貌不惊人盒子。冯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过来，把礼物交到自己手上。
“现在拆开吗？”躁动手指已经跃跃欲试。
冯诺抬起头：“今天是什特殊日子吗？”
郑墨阳盯着他看很久，确认这个表情毫无掩饰，才半信半疑地说：“你身份证号里日子。”
“知道是生日，就是没觉得它有什特殊。”
“你不过生日吗？”
“过，”他纠结地说，“但是没留下什美好回忆。”
，然后若有所思地“哦”声，“这样啊。”
“在基金会官网上扫个码，捐钱，好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这很奇怪，”郑墨阳说，“商品还有售后服务，资金流向也必须有明确交代才行。这笔钱用在哪个学校身上，有哪些学生因此有机会上学，有机会买书，有机会走出大山。总而言之，需要让捐助人看到他们钱产生特别作用。如果有必要，让他们和个体产生链接，效果会更好。就比如那个因为你血获救病人，他出院之后给你发张他和家人团聚照片，让你看到他人生因你而改变，这种情况下产生幸福感会更大。”
“所以你说要改善反馈系统？”
“是，”郑墨阳说，“只有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是个英雄，下步才好接着要钱。”
冯诺无奈地用脑袋撞对方肩膀：“明明是好事，听起来怎这不对劲。”
郑墨阳做个“请便”手势，冯诺毫不犹豫地撕开包装，然后盯着盒子里东西，翘起头发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
他沉默着把自己礼物拿出来，捏着它边缘，难以置信地问郑墨阳：“顶帽子？”
“对。”
帽子是船形帽样式，侧面镶边，金线在帽檐上勾勒出海鸥和波纹。
“你送顶帽子，”冯诺带着确认语气，“作生日礼物。”
郑墨阳想起他父母育儿方针，猜测道：“他们送你辅导资料？”
“不，”他语气沉痛地说，“他们送电脑。”
“那不是挺好吗？”
“不不不，”冯诺伸出食指摇摇，“电脑很好，但它不是目，目是让学编程。还有很多差不多礼物，比如围棋、钢琴、英语电子词典。”
“好吧，”郑墨阳说，“看来只能走完全相反路线。”
郑墨阳伸手按住他：“尽可能地吸收资金是基金会本职。”
“好吧，”闷在衣服里人说，“你是专业人士。”
放在脑后手滑下去，估测会儿，郑墨阳自顾自地做出个评价：“瘦。”
怀里人无赖地把错全部归咎于他：“都是被你那健康餐给逼，全是菜叶子，怎长得胖。”
郑墨阳笑笑：“今天可以想吃什就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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