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知道,他为个角色可以做到什地步,”郑墨阳说,“结果你也看到。”
冯诺努力保持着静止,害怕细微动作就会让手指被切断。虽然伤口钻心疼,但他注意力更集中在这场对话里。
知道个人吸|毒,非但不举报,反而把另个很可能会受到牵连人推过去,仅仅是想测试人性,这到底是什人啊?
周时宇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果然,你就是个喜欢推人下地狱变|态。”
对面并没有否认,只是说:“告诉你们在哪,有什冲来,他跟这件事点关系也没有。”
郑墨阳声音传来:“你不要冲动,回答就是。”
周时宇冷笑声:“当初你给他介绍那个私募基金混蛋,是出于什目?”
“正常人情往来而已,”郑墨阳说,“他需要角色,那个学长喜欢漂亮男孩子,各取所需罢,只不过是牵个线而已。”
“没有其他吗?”
“没有。”
是为道歉,而是来兴师问罪。但自己接电话时语气透露出自己并不知情,于是周时宇临时改变计划,打算把他拉进这场报复行动里。
“复杂?”对面人冷笑声,拿出冯诺手机,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他随意点开个,扬声器里立刻传出紧张声音:“你去哪?为什不接电话?”
冯诺刚想出声,周时宇就把胶带贴回他嘴上,然后点开免提,淡淡地说句:“他在这里。”
对面静默几秒,声音冷下来:“你想干什?不要把无关人员牵扯进来。”
“无关人员?”周时宇表情有些扭曲,“那松竹跟事有什关系?你为什要报复他?”
“听着,”周时宇说,“和你是同种人,得不到好处事情从来不干。要那个混蛋给你什回扣,要你就是个喜欢拉|皮|条变|态。”
这话说很难听,但郑墨阳心平气和地回答:“没有拿到什好处,如果有话,也不至于融资不成功。”
周时宇轻轻地把刀尖往下压,锋利金属瞬间破开皮肤,血珠从刀刃上涌出来,顺着扶手流到地板上。冯诺叫声,周时宇就让刀保持着这个姿势,冷冷地说:“最后次机会。”
“你别伤害他!”郑墨阳深吸口气,“确实没有实质性好处,但当初介绍他们认识时候,确知道那个学长喜欢抽大|麻,也喜欢让自己床|伴起抽,他觉得这样做起来更爽。”
刀刃很危险地颤抖起来:“然后呢?”
“听不懂你在说什。”
从表情上来看,周时宇耐心显然已经突破阈值,他随手拿起水果刀,走到冯诺左边,很随意地把刀刃放在他手上:“从现在开始,问什你答什,别跟耍花招。如果你说句假话,就切掉他根手指。”
“你疯吗?你个名校高材生,为什要做这种自毁前途事情?”
周时宇声音毫无温度:“疯也是你逼。”
濒临绝望时刻,冯诺想起重置年事。如果告诉周时宇,林松竹其实并没有真正死去,境况会比现在好吗?不,不定,如果他知道现在做什都不会有后果,可以随意泄愤,自己恐怕会死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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