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似乎是顺过气,冯诺开口问个问题,差点把床上病人吓得心律不齐:“那要是出轨呢?”
“有点。”
“这证明你在身边有多必要。”
“没记错话,这件事,还有网络诈骗事,都是和你在起时候发生。”
“这是重置年,”郑墨阳甩出终极论据,“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不要拿神明当借口,会遭天谴。”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
“能想象当初打算,”郑墨阳说,“害死林松竹不是最终目,让周时宇发疯来找寻仇才是。最好他上门时候带着刀子,不带也可以,提供给他。在他找对峙时候,会激他说些类似于要把千刀万剐话,把这些话录下来。”
“然后呢?”
“让他在身上留下几个伤口,再告他杀人未遂把他送进去,”郑墨阳谈论犯罪语调像是在谈论天气,“想榨取剩余价值去追求光明未来,做他美梦吧。留案底之后,看还有哪个公司会聘用他。其实最好结果是当场反杀他,但这样算防卫过当,没有把自己赔进监狱打算。”
绝望是,冯诺相信当初会发生这样事。
眼睛,十年前记忆点点翻涌而起。他可以不信,但他愿意相信。
良久之后,他说:“好吧。”
郑墨阳用商人敏锐穷追猛打:“你意思是你答应直陪在身边。”
你能对个刚为你肋骨骨折、肺脏损伤、髋关节脱位、主动脉破裂人说不吗?
冯诺抿抿嘴:“是,待在你身边,确保你不滑向反社会边缘。不过跨年之后就会忘这件事。”
“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不干这些事。”
冯诺不知道应该为此感到荣幸,还是担忧:“不明白,你有最强辩护团队,就算走法律程序也不可能吃亏,为什总喜欢私下解决呢?”
“打破法律是种特权,”郑墨阳说,“由此带来成就感是很大。而且,每个行为都是在现有法律范围内允许,倒不如说其实非常尊重它。”
“不想听这种歪理。”
郑墨阳识相地闭上嘴。
郑墨阳又补充说明自己没想把他牵连进来:“不知道你会从日本回来,所以整件事就脱轨。”
“说,”冯诺已经无力叹气,“你为什每次害人都得害死为止呢?”
“如果不确保他们死亡话,就留下报复和反击可能性,”郑墨阳说,“这样会给今后自己留下祸患,觉得还是做绝比较省心。”
冯诺盯着对方手臂上石膏,提醒自己控制蠢蠢欲动怒火,对方是个重伤病患,还是为救自己变成这样。
郑墨阳心虚地看他眼:“你后悔答应?”
“没关系,”郑墨阳说,“记得,会找你履行约定。”
似乎是觉得自己投降地太轻易,冯诺坐直身子,决定从中榨取更多利益:“那你要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骗。”
“发誓。”
“好,”冯诺翘起二郎腿,“那你告诉,如果是现在你遇上十年前事,会怎做?”
郑墨阳在他咄咄逼人注视中撇开目光:“大概会跟当初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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