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她才是无辜遭祸人,却反要将魏玠捧高,竭力贬低自己,好让他高高在上怜惜她,再对她心软。
这种招数薛鹂屡试不爽,魏玠再如何清傲也是凡夫俗子,同世上其他男人没什不同。没有男子不会妄想英雄救美,他们都将自己想成英雄,突然出现将柔弱美人从苦难中救出来,再拍着美人肩抚慰她。
她说完后,偷偷去看魏玠表情,却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张脸,他目光似乎早已看穿切,让薛鹂没由来地心中发紧,有些不安地捏紧手中书册。瞬间她便明白,有些招数对魏玠未必适用。
魏玠盯着薛鹂,忽然觉着她虽愚笨,却也算努力刻苦。他从前还未见过这样人,为引诱他肯费这样多心思,也不知究竟能做到什地步。
“何处不懂”,他耐性十足,温声说道。“你可以问。”
“可是还有何处不懂?”
薛鹂小跑着跟上他,因为身量不高,她要仰起脸看他,春光如练,落入她乌黑眼瞳,似澈净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方才不是有意睡过去,表哥莫要生气……”
魏玠倒是没想到,薛鹂第句竟是为解释这件事。
“并未生气。”魏玠淡淡补充句。
。”
薛鹂点点头,再坐下去时候当真是半点困意也没。
等魏玠讲完课要离开前,魏蕴抱著书跟上去,看向他眼神好似都在发亮。“堂兄,有几处不懂,你能再为讲遍吗?”
魏玠点点头,其余人见也都跃跃欲试起来。
他来者不拒,面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是无论是对谁都隔着段不远不近距离,连衣角都不曾被他们碰到。
连着三日,每当魏玠走到回廊处,都能听见声轻快呼唤,而后他不必回头,便能想到身后人提着裙角追上他模样。
薛鹂确很认真,也并非
薛鹂这个时候才露出主要目,将怀里书本抽出来翻开。在魏玠面前有意露出她做大片批注与释义,最后再苦恼又为难地看向他,“实在愚笨,其余人都能明白东西,唯有总是听得似懂非懂,表哥讲得那样细致,却不留神睡过去。”
魏玠目光落在她写满字书上,眉头轻轻蹙眉,看她眼神也沉几分。
无论薛鹂话里有几分真心,她倒是能装得十分认真,虽说那些字写乍看杂乱无序,细看却能从中辨出他落笔几分形似。可见薛鹂确下些功夫,并非嘴上说说。
“方才在堂中为何不来问?”他心中已多少猜到缘由,却还是想听听薛鹂会如何回答。
薛鹂秀致柳眉低垂着,别开眼不看他,连语气都变得低落。“鹂娘身份低微,不敢总是在人前缠上表哥,春猎事已害得你落人口舌,心中有愧……”
薛鹂因为与魏玠同被找到事,已经被人编排好些话,此刻哪里敢不知死活地当他们面凑上去,收拾好自己东西便先步离开。
魏玠从书院离开后,身边总算清静下来。那些人身上带着不同气味儿,混杂在起让他觉得分外不适。
走到回廊转角处时,背后传来声娇柔“表哥”。
他脚步顿,心中竟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是觉得“果然如此”。
他回过神,面色和沐地看向薛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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