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身子僵,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会儿才闷闷道:“不愿让他帮。”
她眨眨眼,双眸子好似含着春水,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表哥帮。”
魏玠避开她目光,视线移到指尖沾染猩红上。
“仅此回,下不为例。”语气中是无奈与妥协。
魏玠沉默着看她,心底时间不知在想什。
薛鹂这番话说已是极为真切,她这点虚情假意简直要骗过她自己。
“这是你真心话?”魏玠站在窗前,冷风拂动他衣袍,而他眉眼仍带着和悦笑意。
薛鹂噙着泪点头,魏玠在她身前坐下,忽然说句让她听得云里雾里话。“薛鹂,你很像只鸟。”
魏玠替薛鹂清理手中木刺,她还在闷闷不乐地说:“这几日课业如此多,如今手伤如何能交上去。”
地抽开,疼得她立刻忍不住冒泪花。心底又是委屈又是后悔,不禁恼怒道:“早先不知表哥今日会到此处来,若早知晓,必定不给你添麻烦。表哥且放心,日后……日后再不烦你。”
魏玠回头去看时候,她正眼眶红红地瞪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似乎是什受天大委屈。
他此刻倒真有些分不清,薛鹂表现出来悲喜究竟有几分是真。
“并非故意为之。”
回想起梁晏对她维护,薛鹂更觉得魏玠是个不会怜香惜玉木头,语气不自觉间便染几分不耐烦意味。“表哥怎会有错,都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魏玠答应薛鹂,在她手上伤彻底好起来之前,会在藏书楼与她相见,届时她口述,他代笔。
事后薛鹂面上阴霾扫而空,也不再娇滴滴地落泪。侍女来接,她便跟着回桃绮院,留下魏玠看着连绵雨水出神,懊恼自己鬼使神差应她话。
然而第二日,书院夫子便回来,无需魏玠再前去代课。
与此同时,刺客事也渐渐有眉目。魏植查到楚王与河间王头上,恰好楚王与魏玠有还
她话满是暗示,魏玠轻轻抬眼,她立刻心虚地移开目光。
“你可以口述,再由旁人代笔。”魏玠平静道。“这是规矩,不能因你而破。即便换做魏蕴他们也是如此。”
薛鹂不死心,继续说:“阿娘只顾自己,侍女们会字不多,又不让人喜爱,哪里会有人愿意帮……”
她还想再装可怜,却听魏玠突然轻飘飘地说句:“魏弛愿意帮你。”
只要她勾勾手指头,魏氏多少郎君都能为她效劳。
魏玠低垂着眼,好奇地看着她恼火模样。
这是装都装不下去?
“薛娘子何故如此?”他确没有再走,而是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薛鹂。
她想起高高在上衡章县主,想起众人毫不掩饰轻鄙,而后是魏玠看似温和实则凉薄语气。
“鹂娘如今寄人篱下,与阿娘同受魏氏照拂,按理说任由旁人说什,也只需记好这份恩情。任由他们说心术不正,说眼高于顶,身却下贱。可旁人话……那都是旁人,只是仰慕表哥,也不知做什才能让你高兴。衡章县主送来琴那样好,无法与其相比。“她说着语气又低几分,垂头丧气地不去看他。“那琴……罢,表哥走吧,是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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