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呼吸重几分,修长十指紧攥成拳,好会儿又缓缓松开。不知为何,藏书阁中幕幕仍在脑海中无法挥散,女子白而滑腻手臂,细嫩颈项,脆弱得像是轻易便能折断花茎。
他胸腔之中似乎烧团邪火,被人戏弄后羞恼,以及些说不清微妙感受,都让这团火烧得更为旺盛,使他身躯似乎也莫名地有些发热。
魏玠不曾料想过今日局面,他也未曾想过薛鹂醉酒后胆大至此。
魏氏家训教养子孙行事要有士大夫风操,他本该时刻正心修身,不被女色所惑,更不该明知薛鹂心思不纯,非但不疏远推拒她,反而再纵容,致使今日被她扰乱心神。
魏玠冷眼望着铜镜中自己,而后用巾帕用力地擦净薛鹂留下唇脂,白皙面上都留下红印,那股温热触感却仿佛挥之不去。
魏玠回到玉衡居路上言不发,面色阴沉到令晋青都不敢发问,只敢用余光偷偷瞥他。
待到回房后,魏玠开口第句话便是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藏书阁中发生切只有晋照知晓,而他嘴最为严实,只需魏玠个眼神,他便不会对旁人透露半个字。
屋内满是烛台,照得室内明晃晃。魏玠不喜外人近身,洗漱也不让婢女侍奉,因此婢女放下铜盆与巾帕后本要出去,却在看向他时候面露异色,即便只是十分细微表情,魏玠依然从中察觉到异样。
“可是还有事?”魏玠温声问她。
般健壮,细究之下,似乎连他说话腔调也与这路流民不同。
车夫本张口欲骂,薛鹂阻止他,而后温柔款款地在男人面前蹲下,将手中水囊递给他。
薛鹂给他许多水和食物,状似无意地告诉他自己要去往洛阳。
那人说日后必会报答她救命之恩,她笑着说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次日薛鹂便没有再发现他踪迹,然而因为她坏规矩,来求助流民前仆后继,有希望落空人愤怒地拿石头砸向马车小窗,致使她被姚灵慧劈头盖脸地痛骂。她只好将自己吃食散下去安抚他们,又哄阿娘好久才让她消气,然而也让沿路士族以此为笑柄嘲笑她们。
次日薛
婢女又瞥他眼,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犹豫着想要摇头。
“但说无妨。”
他说完这句,婢女终于忍不住压低头,小声道:“大公子面上有……”
剩下话她并未说完,魏玠已经反应过来,沉默好会儿,才出声道:“知道,你先出去。”
待婢女走后,他走到铜镜前,终于看到颊边沾染到唇脂,如同碾碎花汁般清晰。
薛鹂当然是想要得到报答,最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样好事。她可没想到自己救人会是大名鼎鼎钧山王,更不曾想那人竟对她怀旁心思。
如今想来实在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不如去劝劝阿娘,让她去救钧山王,兴许还能给自己找位位高权重父亲。
薛鹂阖上眼,不禁回想起初见魏玠时他举止有仪,背地里却连她用过杯盏都扔掉事,心中不安过后,又生出种戏弄魏玠得意。
轻薄魏玠这样人,总归吃亏人不是她,兴许今夜魏玠会羞愤到彻夜难眠。
如此想,她心中阴霾也扫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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