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和表情,好似是魏玠在斤斤计较,硬要她为当日冒犯承担罪过般。
魏玠从未见过薛鹂这般阴晴不定人,前几日还哭着与他表白心意,做过事转头便不认,他倒像是死缠烂打那个。
魏玠修养让他说不出口,更不屑说出当日薛鹂行径,因此只是冷冷地扫她眼,说道:“没什,不记得也罢。”
薛鹂挤出抹笑,问道:“既如此,敢问魏蕴为何托大公子来此?“
魏蕴劝魏玠来看薛鹂,是为圆她片
薛鹂脑袋仍昏昏涨涨,怎都提不起精神,好会儿才平复心绪,抬起眼去看魏玠表情,心虚道:“方才做噩梦,并非有意对大公子出言不逊。”
好个魏玠,若不是他找二夫人,她又何必在情急之下用这样法子讨好魏蕴。如今她心中正恼火,竟还要对他笑脸相迎。
“无妨。”魏玠淡淡道。“是魏蕴托前来看你。”
“魏蕴?”薛鹂有些意外。魏蕴最恨她亲近魏玠,怎会主动要魏玠来看她。即便是她出手相救,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大度。
薛鹂从银灯手中接过茶盏,轻声道:“银灯,你先出去吧,与大公子有话要说。”
答得坦荡,没好气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好会儿,被褥中传来几道模糊不清声音,宛如半梦半醒间呓语,虽说并不清晰,魏玠却还是从中听出不小怨气,想来嘀嘀咕咕说也不是什好话。
银灯担心薛鹂将自己闷得喘不过气,试图将被褥掀开个角让她露出脑袋。
然而银灯举动似乎是惹恼她,薛鹂猛地将被子掀开,怒冲冲地看向榻边扰她清梦人,谁知却眼扫到屏风后露出半边身子魏玠。登时宛如被瓢冷水兜头浇下,困意也被驱散大半。
薛鹂发丝凌乱地披在两肩,白嫩脸颊此刻泛着病态红晕,双眼似乎还处于惊愕与迷蒙之中。她将视线从魏玠身上移开,愣愣地盯着银灯,喉咙疼得像是卡粗粝砂石。
门并未关上,魏玠那两个如影随形侍卫在门口守着,生怕关门她便能轻薄魏玠似。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薛鹂垂下肩,盯着杯盏里晃动茶水,不去看魏玠脸。“当日……当日喝酒,银灯说醉糊涂,闹着要去藏书阁寻你,剩下事记得不甚清楚,若是有言语冒犯,还请大公子恕罪。”
“言语冒犯?”魏玠语气中听不出喜怒。“薛娘子当真记不清?”
薛鹂话轻飘飘,听不出多少歉意,反倒有几分敷衍意味。“记不清。”
说完后,她又仰起脸,秀致眉毛微微蹙起,无奈道:“既如此,大公子不如告诉,当日究竟做何事。”
“怎……怎回事?”
薛鹂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望着那抹苍色衣角,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是睡昏头,魏玠怎会出现在她卧房?她刚才是不是说让他滚出去?
魏蕴听到动静,把拉住魏礼,强硬道:“有话对你说,先与出来。”
魏礼疑惑地瞧眼魏玠,话未出口便被拉出房门,薛鹂听到声音皱起眉,疑惑道:“魏礼?”
她屋子里头回聚齐这几人,若不是银灯面色关切,她还以为自己做事败露,魏氏兄妹想要找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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