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随口应,并不将她话放在心上。即便魏蕴不说
“并非玩笑话。”梁晏紧盯着她,随着他说出埋藏情意,胸口中憋着股浊气似乎也在此刻消散。“确倾慕于你。”
薛鹂用尽心机,还是让梁晏说出这句话。无论他是否是意气用事,此刻薛鹂仍是会忍不住暗中欣喜,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眼前好似蒙层雾气,连他身影都变得模糊。
魏蕴没有耐心听梁晏表白心意,气她愤地拉着薛鹂离开。梁晏并未阻拦,任由她们走,路上魏蕴都在用她为数不多恶毒词汇咒骂梁晏。
薛鹂并未附和,她甚至忍不住有几分懊恼。今日事实在是她操之过急,早知如此,不如她孤身人到侯府来,便不至于将梁晏逼到表白心意。也好再多些时日让她徐徐图之,待保全名声再与魏玠划清界限。
如今看来,她便只好将过错都推到魏玠身上。
“堂兄待你何处不好,魏氏又何曾亏待与你,个周素殷便罢,如今你竟对鹂娘动这龌龊心思。如此心胸狭隘,活该你处处不如堂兄!”
梁晏面色惨白,手中画纸被他攥出褶皱,几乎要碎裂。瞬间,他苦心遮掩情意就被揭开。薛鹂会如何做想?是否也如魏蕴般认为他心思卑劣,才智不及魏玠,品性更是云泥之别。知晓他抱有这种心思,往后她定要厌恶他,再也不愿多看他眼。
梁晏浑身冰冷,僵立着不去反驳,更不敢去看薛鹂目光。
他始终没有听到她声音,心中竟生出种解脱感,无论如何,至少鹂娘知晓他心思,他并未期望过鹂娘能抛下魏玠来倾心他,这本就是件极其无望事。
可他又忍不住恶毒地想,魏玠又如何,他目无下尘,势必要娶名门望族之女,届时鹂娘伤心难过,他再去救她于水火之中,难道她还会对魏玠死心塌地不成。
想到此处,她打断魏蕴:“姐姐何必如此气愤。”
魏蕴拧着眉看她,说道:“从前与你说过,梁晏最好夺人所爱,凡是堂兄意中物件,他便费尽心思去抢走,连与周素殷婚事都被他抢去,如今他觊觎到你身上,不过是将你当做玩物,绝不会娶你为妻,你竟不恼火?”
薛鹂轻笑声,自嘲道:“恼火又如何,没有周娘子出身,被人当做玩物也无可奈何,除非表哥愿意娶,若不然还是要叫人耻笑。梁世子无意娶,表哥便愿意娶吗?”
她说完后,面带期冀地望着魏蕴,而魏蕴果真偃旗息鼓,连安慰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目光逐渐转为失望。
好会儿,她才说:“此事错不在你,不会告诉表哥,日后你也不许再与梁晏见面。”
梁晏缓缓松开五指,任由那美人图落在地上,被薛鹂尽收眼底。
他也不羞恼,只漠然地看着魏蕴,说道:“倾心鹂娘并非只有人,凭何魏兰璋喜爱是高高在上垂怜,喜爱便只能是龌龊。”
魏蕴想要出口讥讽,却被薛鹂抓住手腕往回拉,沉默已久她终于有动作,梁晏这才不安地看向她。
然而薛鹂面上并无厌恶,她眼中情绪交杂,似是惊愕又似是凄惶。
“姐姐莫要说,世子只是……只是说玩笑话,你都莫要当真……此事便当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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