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连她用过杯盏都要丢弃,倘若她与梁晏有过什还敢碰他,只怕不死也要被剁这双手。
他坦白道:“乐安已经离开洛阳去往上郡。”
薛鹂强忍失落,只露出些许无奈,说道:“与世子无缘,能与表哥相守已经心满意足。”
他笑笑,似允诺般说道:“只要鹂娘爱,亦会永远待你好。”
夜色已深,魏蕴猛地坐起身,薄衫已被冷汗浸透,凉风吹冷得她霎时间清醒过来。动静引来守夜侍女,侍女立刻递上茶水,关切道:“娘子可是做噩梦?”
薛鹂脸颊火烧似地发烫,她咬咬唇,半晌没有吭声。
魏玠做二十余年正人君子,繁衍子嗣男欢女爱是为天理,而这样下流行径于他而言却有几分难以启齿。
说不如做,他索性捏捏薛鹂指尖,将她带向自己。
琴房向是魏玠寻求清净,去除杂念地方。人生世都有既定命数,他要为魏氏而活,恪守礼教节制欲念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不曾想过,有朝日会因为薛鹂,让他奉行多年仪态礼法在欲念前溃不成军。
侍者端来净水与帕子,魏玠握着她手指根根替她擦洗干净时候,她脑子还在嗡嗡作响。谁能想到克己复礼魏玠,在动情之时能发出这些声音,让她个听者都羞愤欲死。
要抬手碰碰她脸颊,被她又惊又惧地避开。眼看魏玠目光逐渐森冷,薛鹂平复呼吸,强忍着恐惧主动靠近,缩在他怀里将他搂紧。
她动作带着讨好,魏玠显然十分受用,亲密地低头吻她。
他闭闭眼,极轻地叹口气。
果然还是……不舍得就此杀。
这算是情爱吗?似乎并不快活,反徒增许多烦恼。
魏蕴缓缓,低落道:“梦到鹂娘,有人欺负她,无论如何追都追不上她……”
薛鹂已经失踪多日,侍女不知劝多
那些喘息与轻|吟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魏玠若无其事地叫来侍者,她仍觉得回不过神。
魏玠擦干手上水,沉思片刻,问道:“鹂娘对乐安做过这些吗?”
他心情似乎还算愉悦,语气便也带几分温和笑意。“莫要骗。”
薛鹂连忙答道:“不曾。”
她紧接着又补句:“世上与如此亲密仅有表哥人。”
薛鹂远不如面上那般镇静,她被魏玠阴晴不定吓得要发疯。前刻仿佛要取她性命,句话后便能与她耳鬓厮磨,她从未见过如此难以琢磨男子。
她边配合地仰起头与他亲吻,边在脑子里迅速想着自己是否又做错什事。却不知怎得,想起多日前魏玠近乎威胁话,倘若她不能让他感受到情爱快活,便没有留下必要。如今魏玠兴许是感到厌烦,亦或是她今日想要逃走,惹得魏玠心中不耐,已经对她起杀心。
吻毕,薛鹂扯扯他袖子,眸子水盈盈,唇瓣也好似染层花汁,娇艳无比。
不可否认是,他身体会因薛鹂而产生异样,冰冷吻也渐渐有热度。
薛鹂柔夷似手指被他握在掌中,他呼吸有些不稳,额头抵着薛鹂肩缓缓平复,片刻后,似乎仍未有好转,他唇摩挲着薛鹂侧脸,嗓音低哑道:“鹂娘,你知晓该怎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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