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抽泣着低声道:“还请义父成全们,莫要逼得父子离心……”
赵统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似是要将她切碎般。薛鹂只敢低头垂泪,片刻后才听他缓缓道:“若不成全呢?你觉得赵郢他会否为你与反目?”
薛鹂紧攥着袖子,继续哭泣道:“鹂娘身份低微,自知是不配,却也不愿见兄长伤心,为此与义父生出嫌隙。倘若义父执意如此,愿引颈受戮,报答义父与兄长恩情。”
她于赵统而言,始终是在淮阴落难时出手相助良善女子,便是柔弱也要有番傲骨,否则他便会因她卑劣心性而心生鄙薄,待她也会更为轻慢。
赵统显然被她话动摇,长久沉默过后终究抬步走出去,没有再强行逼迫她。
“义父还有话要交代吗?”薛鹂转身问他,刻意强调义父二字。
赵统微眯起眼打量薛鹂,忽地推她把,让她直接撞上支撑营帐梁柱。薛鹂磕到后脑,尚未痛呼出声,赵统便欺身而上,将她声音都堵回去。
唇齿相贴,冷热,他手臂更是如铜铁般坚硬,任由薛鹂推搡也无法撼动分毫。
松开薛鹂后,赵统默默揩去唇上血,薛鹂唇角亦是染抹猩红。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强压下怒火,沉声道:“义父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好。”
虚。
“送你回营帐,走吧。”
“义父可是有要事商议,不必为费心。”
“不碍事。”赵统身材高大,加上常年杀伐。神情总是坚毅而严肃,对待薛鹂时候却极和顺,像是只温驯野狼。
“正值新年,你若觉得孤单,可以同说说话。”
待他出营帐,薛鹂已是身冷汗。
她缓缓走到桌案前饮口冷茶,看眼营帐入口处,仍觉得心有余悸。
赵统征战沙场多年,有是雷霆手段,倘若当真是毫无野心忠义之士,怎会因为
“鹂娘是否以为,声义父便能灭心思。”
薛鹂心中气恼,瞪他眼,说道:“敬钧山王为英雄,相信大王并非是那恩将仇报,强人所难无耻之徒。”
赵统手臂仍箍着她,将她按在梁柱上无法动弹。“世家名门,皇亲贵胄,有几人是干净,即便是家风严正魏氏,亦有罔顾人伦无耻之辈,你又何必将想得太好。”
薛鹂怔愣下,缓缓,逼出眼泪,凄然道:“义父何必逼,与兄长早已是两情相悦,你做出这等事,岂不是置于不义,要往后如何自处……”
赵统面色沉,他松开薛鹂退后两步,语气重几分,甚至有几分隐约警告。“两情相悦……你与他?”
薛鹂绞着袖子,想到明日事,心中始终难以安稳。
“阿娘尚在洛阳,也不知此时洛阳是否也下这样大雪,没能陪在她身边,心中实在愧疚。”
“日后得机会,会命人将姚娘子接来,无需担忧。她若知道你平安无事,定也会心中欢喜。”
今日将士都在饮酒,走在赵统身侧,薛鹂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酒气。赵郢与他虽是父子,却有着天差万别,或许是征战沙场确会给人种杀伐之气,叫人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将薛鹂送回营帐后,赵统并未立刻离去,而是跟随她同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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