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
话音才落,她手腕被猛地攥住,锁链剧烈晃动起来,她贴上冰冷墙壁,魏玠压制住她,逼她抬起
薛鹂轻而易举地勾起他欲求,令他毁自己礼法教条,开始期盼着情爱这种俗事。
“骗子。”魏玠面色阴郁,咬牙切齿地念出她名字,像是要将她咬碎在齿间。“薛鹂,你根本是在骗。”
她凭什可以轻而易举牵动他喜怒,引诱他走入泥淖,自己却抽身离去。
是薛鹂让他成个可笑疯子,个陷入欲念野兽。而她却心有所属,自始至终都清醒地看着他沉溺,对他示好无动于衷,践踏他情意,看着往日高高在上魏兰璋因她而堕入泥潭,她洋洋得意,却又丝毫不留恋转身。
魏玠身体中似乎燃烧着团毒火,将他五脏六腑都燎烤成灰烬,让他只要想到薛鹂便感到窒息似发疼。
“鹂娘,你再说遍……”魏玠嗓音低哑,温和中压着要将她撕碎,bao戾。“你喜欢谁?”
薛鹂几乎要哭出声来,却又因抵在喉间利刃而不敢动弹,只能颤声道:“表哥……,也是有苦衷,你莫要气恼……”
她要被魏玠给吓疯,只能在心底将夏侯信与薛凌给骂个遍,。
薛鹂眼前片漆黑,手脚被锁着想跑都不成,她甚至看不出魏玠面上表情,只能忐忑地开口试探,竭力与他认错。“真知道错……方才话只是被逼无奈,并非本意,心心念念唯有表哥人,与钧山王父子也不过是谣传,与他们毫无干系,不过是……不过是因从前恩情。当初是时冲动昏头,是太害怕,早先便想回去寻你,奈何孤身人……”
薛鹂半是恳求半是讨好地说好些话,身前人依然没有丝毫回应,压在她颈间匕首又重重,似是下刻便要划开她喉咙。
先是梁晏,再然后是赵统父子,也许还会有更多人……既然属于他,为什还会有别人,为什不能只要他个?
魏玠眼白中布满血丝,漆黑眸子盯着她。怒火忽地涌上心头,腹中似乎有什随之绞紧,疼得他手背泛起青筋,几乎想要作呕。
“心中当真没有旁人,如今想起,只有与表哥在起才快活……从前是错……”薛鹂急得口不择言,她能感受到魏玠怒火,只能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去揪住他衣襟。
在她恳求下,匕首终于从她颈间离开,却仍是留下条细细血线。
薛鹂终于松口气,却蓦地听到声阴冷低笑。
从前让她迷醉香气,如今反成夺命毒药。
室内亮着几盏灯火,魏玠单薄长衫外只披件外袍,墨发披散而下,遮住他阴晦眼眸,高大而扭曲影子映在墙壁上,犹如只可怖恶鬼。
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他手里,兴许这便是薛鹂命中注定,杀她,这也算是她命途。
魏玠听着她惶恐哭泣,用尽切办法辩驳,死到临头依然想着如何骗他,当真是本性不改。
偏偏这样个不折不扣骗子,他竟还会在梦中见到她,克制不住地想念她温软唇舌,她矫揉造作情话,甚至是她嬉笑怒骂声,她是惑人心智毒药,将他变成今日这副可耻可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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