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娘。”他唤道:“你爱。”
“只爱……不好吗?”
往日魏玠说话,总是冷静,不容置疑,甚至总有几分命令意味。如今却像是在好声好气地恳求,再无半分清傲,眼眸水润,连眼尾都泛着抹红,似晕开胭脂。
薛鹂心跳愈发快,却又不知如何应答,于是只能凑上前吻吻他。
荒唐许久,薛鹂顾忌着再不回去姚灵慧要来找她,届时场面便不大好看,于是也来不及安慰魏玠两句,便连忙穿好衣物,还不等她将凌乱发髻整理好,侍者便前来通报,,说道:“蕴娘子在玉衡居前,请薛娘子回去。”
乌云叠鬓,娇柔柳腰,薛鹂穿上这身庄重衣袍,却半点不端庄沉稳,反而更显得她容色艳丽,颦笑都是娇媚十足。
“很好。”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又觉着莫名词穷,最后又重复道:“你穿着很好。”
薛鹂低头看着垂地裙摆,心上莫名酸。她想到回长安路上,魏玠给她堆雪老虎,陪着她去打落枝头冻柿子,起去看漫山遍野花草,虽说她对魏玠心中有怨,却也有过忘记忧虑段时日。待她离开洛阳后,兴许就很难再回来。
以薛珂意思,既然魏氏无法攀附,钧山王又大败齐军,还不如借她名义,再去求赵统网开面,日后让她继续做谶言中吴女。
薛鹂快步朝魏玠走去,然而裙摆太过厚重,将她绊得踉跄几步,魏玠伸手扶住她,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玠,甚至她过错远不比魏玠所作所为来恶劣。
魏玠只是厢情愿罢,她才不会喜爱他,更不会因此心软,件婚服又能如何,便是再有千百件,她也不会改变自己心意。
如此想着,薛鹂用干巴巴语气说道:“你给看这些做什?”
魏玠没有在意她略显不耐态度,面色依旧和沐。
“从前便想见你换上这件深衣,只是直没能寻到机会。”
魏玠慢条斯理地替薛鹂系上衣带,说道:
薛鹂也没有抗拒,踮起脚,攥着他衣襟送上吻。
魏玠沉静在此刻被打破,方才和沐转瞬间消失不见,他将薛鹂抱起来抵在墙上,方才被他仔细系好衣带,又渐渐地松。
深衣垂落在地,与苍色长袍交叠在起,薛鹂赤足踩在衣物上,有些站不稳,只能无措地攀紧他肩背。
“鹂娘……”他自言自语般唤着薛鹂名字,用唇齿堵住她欲出口哭吟。
魏玠扶着她腰肢,冰凉发丝垂落在她脊背上,似蜿蜒而过冰凉毒蛇,那些含欲而变得轻而哑嗓音,也变得意味不明。
若是这次她不穿上给魏玠看眼,只怕日后更是没机会。
薛鹂想要硬气些拒绝,显得自己并不会被他小伎俩动摇,然而对上魏玠温情似水柔和目光,她竟时间晃神,冷漠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几乎是随着本能说:“换上便是。”
裙长曳地,配有宽大帛带与各色缘饰,穿戴起来十分费力,薛鹂只是站着,偶尔配合魏玠抬起手臂,任由他细致地系上衣带,替她将衣上褶皱抚平。
薛鹂走动都变得艰难起来,她抬起手在魏玠面前转圈,问道:“如何?”
她总觉着自己穿上这样礼服,应当是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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