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瞥见魏玠手背,她又问次。“你这伤是怎回事?”
魏玠垂下眼,无奈地笑笑,说道:“怕你听心中厌恶,还是莫要知晓好。”
薛鹂更觉疑惑,追问道:“你不说又怎会知晓,何况你受伤,厌恶做什?”
见她坚持要问,魏玠也不再掩饰,说道:“当日你被关入牢狱,你病中要饮水,狱中无人理会,不忍心见你饥渴,才有当日无奈之举。”
他说委婉,薛鹂却立刻明白。她何时尝过人血滋味,想到自己饮人血定是恶心作呕。然而见到魏玠未愈伤疤,她心中不禁酸涩,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好。
她话被魏玠打断,闷哼声后便没下文。魏玠伏在她肩头,轻声道:“你方才想说什?”
他语气温柔,却又十足阴狠。
薛鹂眼角噙着泪,咬牙道:“与赵郢迟早要成婚,你若甘愿做*夫,自是没有异议……”
她话甚至有商量意味,能感受到魏玠在听到这句话后动作有过片刻凝滞,而后他气极反笑,手指掐着她下颌,毫不掩饰愤怒语气。
“薛鹂,有些时候,是当真想要掐死你。”
薛鹂没有否认,魏玠因此而愉悦许多,面上总算浮现几分笑意。
他倾身靠近,抓着薛鹂手腕,启唇去吻她。薛鹂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害彼此,却没有立即推开魏玠,仍是纵容他动作。
魏玠似乎要用这个吻发泄几日来怨愤,吻得又深又狠,薛鹂几乎窒息。不知不觉着,衣襟也松散,夜风拂过,她感受到衣衫中凉意,扶着魏玠肩,说道:“要回去。”
“不许。”他强硬道,而后继续贴上前吻她。
薛鹂总觉着这是彼此最后次如此亲密,赵统不如赵郢般是轻易可以应付人,北上与赵统会和后,她自然要谨言慎行,不能与魏玠再有往来。
“何必如此待?”薛鹂眨眨眼,眼前火光变得模糊起来。“你喜爱,待好,根本是得不偿失,不值得……”
“值得。”魏玠打断她话。他明知薛鹂谎话连篇,冷漠势利,却还是无法抽身。
薛鹂心上软,低笑
薛鹂说完也后悔,只怕要让魏玠这样高傲人与她通*,比让他降城来屈辱还要大。
然而此刻再想收回也是无用,惹火魏玠,他便再没怜惜,怒火化为狂风骤雨似摧折她。
事毕后,魏玠将帕子放下,替她仔细系好衣带,还要再替她整理发髻。薛鹂却忍不住,红着脸瞥眼他衣摆,说道:“你先顾好自己,莫要管。”
魏玠扫眼,不以为意地凑上前亲亲她唇角,低声道:“与人成亲事,你想都不必想,待寻到时机便送你离开,会有人帮你。”
魏玠这番话最后说似是而非,薛鹂没有明白他意思。
想到此处,她也没有阻止心思。
魏玠将她抱在怀里,扣着她腰,火光照在她身上驱散些凉意。
绸缎似发丝散落,又如湖面水波般起伏摇动。
薛鹂背对着魏玠,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
“表哥……”薛鹂嗓音不由地发软,近乎甜腻,语气也略显不稳,仍是强撑着开口道:“今日之后,你便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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