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惊
“有敌军夜袭,二位娘子不必慌乱,请在马车中等候。”
薛鹂闻言立刻坐直身子,问道:“有多少人,可看清。”
“尚不可知,属下定会护娘子周全。”那人说完后来不及交代更多,便让薛鹂坐稳,而后马车飞驰,赵芸猛地朝后仰过去,后脑磕得声闷响,痛呼着抓住薛鹂。
薛鹂掀开帘帐朝外看去,只见黑夜中人影憧憧,加上高高杂草与树影遮蔽着,连是敌是友都分不大清。
马车疾驰段距离后渐渐停下,似乎是前方也被围堵,他们要等兵卫杀出条路来再往前行。薛鹂随同兵马是赵统后方援军,人数自然是非同小可。然而提心吊胆许久,总算安生几日,夜间人人都松弛着,忽然间被突袭,不少人心便如同紧绷弦般忽然断,军中骚乱片,惊慌失措嘶喊狂奔者不在少数。
上哭,魏玠便会心软放过她,只是这伎俩用多,魏玠也不再受用,任她如何哭|吟叫骂都不理会。
对于赵芸,薛鹂知晓赵统疼爱她,想到没良心薛珂,她不禁劝慰道:“义父如此疼爱你,往后你夫婿定也是当世英雄,胆敢对你有半分不好,义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赵芸面上流露出丝骄傲,说道:“对不好人,莫说爹爹,便是兄长也是不肯。”
说完后她又瞧眼薛鹂,说道:“可惜相貌不如你,不然也能叫世上英雄都为倾倒。”
薛鹂笑笑,说道:“有你父兄庇佑,美貌才算是好事,如若不然,貌美皮相也成怀璧之罪,反为自己招来灾祸。如同种在市井无人照料名贵牡丹,连最低贱乡野无赖都可任意采撷。”
赵芸听到那些嘈杂声响,吓得躲进薛鹂怀里发抖。薛鹂发觉自己胆子是越发大,或许是在尸山血海里走过遭,面对这种情景竟也不再慌乱无措。
她拍拍赵芸肩膀,想着只要不出马车便不会被卷入骚乱中。她们周围围满侍卫,等到军中领事平息受惊士兵,这场夜袭也会迅速过去。
如此想着,她也没太大反应,直到刀剑厮杀动静逐渐近,那哀嚎声越发清晰,她才察觉到不对。赵芸也抖得越发厉害,几乎是半个身子都攀在薛鹂身上。
薛鹂僵着身子动不敢动,忽然不知什砸在车壁上,发出巨大撞击声,赵芸吓得叫出声来,薛鹂也心上紧,手心都泛起冷汗。
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乎是到耳边,她再也忍不住将赵芸扒下来,自己探出身子去看马车外情景,哪知才探出半个身子,便被只手猛地攥住衣领,粗,bao而迅速将她从马车上拽下去。
赵芸似懂非懂,问道:“你这话是在说自己吗?”
“自然不是”,薛鹂掀开帘子,冷风立刻灌进来,冻得赵芸个哆嗦,她眨眨眼,笑道:“算不得名贵花草,更不会被种在市井间。”
赵芸又陆陆续续说许多话,直说到发困,索性披着软毯倚着薛鹂沉沉睡去。
薛鹂听着身旁人匀缓呼吸声,也渐渐生出困意,只是才阖眼不久,四周便嘈杂起来,有侍卫迅速掀开帘帐,冷风猛地吹进入马车中,让她霎时间清醒。
赵芸也被这动静闹醒,茫然无措地起身问道:“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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