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站在原地,情绪颇为复杂,既是疑惑又是恼怒,也不知魏蕴下多少迷药,觉醒来洛阳都被攻破,难怪她会饿到下榻力气都没有。
当叛军入城时候,纪律森严如魏府,依然是混乱片。
有人喊着骂着从薛鹂身边跑过去,她也没有回头意思,路上不知踩到什,刺得脚底疼痛不堪,都没能让她停下来,甚至是走得越发快。
分别之后,她便总是
夜里湖水冰冷刺骨,她入水便后悔,只是眼下魏蕴确是惹恼她,这种地方她是刻都不愿意多待。
湖心阁只有两个侍女,眼看着薛鹂投湖,人还在睡梦中被吵醒,连忙爬起身朝外跑去,便看到同伴慌乱到原地跺脚,几乎要哭出来,冲着湖面大声地喊叫着,然而夜色中,隐约能看到湖中有线翻动水波越来越远。
“薛娘子不是不通水性吗?”侍女愣愣道。
另人气急败坏:“如何知晓,八成是们娘子又叫人骗,这哪里是不通水性?湖里鱼都不见得有她这样。”
湖心阁没有游船,两个侍女只能面面相觑,等着受到魏蕴责罚。
,以免日后再铸下大错。”
“本意,那如今是何意?”薛鹂立刻听出要害,眼神也跟着变。
“就在前日,兄长被他所俘。”魏蕴移开眼不去看她,只盯着那波光粼粼湖面。鹂娘当初不顾性命去救她,如今她却要借鹂娘软肋算计她。“你与军功孰轻孰重,便要看他如何抉择。”
薛鹂气笑,问道:“若他杀魏礼,你想如何处置?”
魏蕴似乎从未想过,因此犹豫好会儿,才开口道:“不会让你与他继续纠缠。”
等触到石岸时候,薛鹂抓紧岸边长满菖蒲,她总算松口气,游到还剩小半程时候她几乎没力气,兴许是太怕死,竟真拼着口气游到此处。只是如今手脚都酸软着,连抬手力气都要没,在水里泡好会儿她才寻个位置艰难地爬上去。
坐在地上缓片刻,薛鹂才缓缓起身,身上湿哒哒地往下滴水,脚上绸鞋也不知何时不见,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只管拖着步子往外走。夜风吹她便冷得发抖,只是走许久,依旧没见到府中夜巡家仆。
又走段路,总算见到个急忙奔走侍女,薛鹂浑身湿淋淋像缕游魂,将这侍女吓地叫声。
她忍不住叹口气,问道:“你跑什?”
“叛军进城!大公子要来找魏氏寻仇!娘子也快跑吧。”不等薛鹂再问,那侍女说完便匆匆跑。
薛鹂彻底不耐,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任由魏蕴乘着小船离去。
夜里她独自用膳食,躺在榻上睁眼望着帐顶,就这样干等到夜深,才起身朝外走去。侍女还当她是起夜,并未将此放在心上,直到好会儿没见到薛鹂回房才起疑,四处去寻她,终于发现湖边站个人影。
侍女刚想出声唤她,就见薛鹂个纵身跃入湖中,扑通声,溅起大片水花。
见到这幕,侍女浑身僵直,呼吸都吓得屏住,而后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慌忙大喊道:“来人啊!薛娘子投湖自尽!”
府里湖是人挖出来算不上太大,只是薛鹂水性再好,要游去对岸也不是件轻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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