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
宫里三番两次来人请魏玠进宫,都被他推拒。因为薛鹂脚伤未好,他想着要陪在她身边,似乎重逢之后,魏玠就比以往更爱待在她身旁,总是刻都不肯浪费。直到夏侯氏人亲自来请,才总算说动他。
魏玠带在身边琴从前遇刺之时被摔坏,而后又被薛鹂拿去找人修好,动乱之时免不有些磕碰,薛鹂见他琴又坏,便循着旧地,抱着琴去找当初老者修补。
书房中,赵暨送走太尉,魏玠还留在原地,望着阴沉天色若有所思。
“你那位小娘子实在不是个讨人喜欢性子。”赵暨又忍不住说道。“也不知你如何容忍她。”
魏玠凉凉地瞥他眼,眼中暗含警告。“陛下莫要背后议夫人长短。”
薛凌听从薛珂意思,他掀开匣子看眼,里面置着个瓷瓶和两包药,似乎还写张药方。
他随意找处无人地方,薛珂远远地看到他将东西投入火焰中,也安心地转过身。
瓷瓶被他打开抛入莲塘,里面东西随着木匣子被火焰焚烧殆尽。他手紧紧攥着,手心不禁出冷汗,眼睛也直勾勾地望着跃动火焰。想到魏玠这样不可世,好似无人能及俊才,就这样折在他这样名不经传人手里,薛凌心似乎被高高提起来,让他既感到害怕,又压不住心中畅快。
魏玠若是死,他既出口恶气,也是救薛鹂于水火之中,从此他便是薛鹂恩人,她应当也能不计前嫌与他交好,兴许要对他感激涕零。
想到此处,薛凌最后点害怕也没,直到盯着那些东西都烧成灰烬,他才逐渐心安。
赵暨自觉噤声,说道:“不说便是,只是还有些事,需与你商议回,是和夏侯氏有关。”
赵暨说到此处便停下,垂下眼去看桌案上插着枝榴花,不知是想到什。
为收回皇权,他放任各大世家与宗族间争斗,任由夏侯氏顶在前,以佞臣之名招揽无数骂名。然而世族是千年古树,根枝蔓延百里,只能暂时打压,却无法除尽。世族倘若能除去,他这齐国也到亡国之日。荣俱荣,损俱损,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只是既不能除去,往后还要共同谋事,此遭定是触怒不少望族,总要有人承担这份怒火,将切罪责都揽过去。
魏玠知晓他意思,淡淡道:“先帝在时,太尉便接下兴国重任,想必早已知晓自己后路,不会让陛下为难。”
上郡消息传到洛阳总是迟许多,先是传闻平远侯俘获钧山王独子,而后又说让人跑,虚虚实实远在洛阳人也说不清楚。
薛鹂不好和魏玠提起赵郢,每回他都是面上云淡风轻,到夜里便发狠地折腾她。因此有关赵郢与梁晏事,她也仅仅是道听途说罢。
想来也是唏嘘,路上遇见许多人,兜兜转转都散,始终陪在她身边,却是她当初觉着最古板无趣魏玠。
魏蕴也没有要离开洛阳意思,魏氏正是危难之际,魏礼被打入大牢,魏植教子无方,虽没能革职,朝中却也都信不过他,加之魏恒病倒,他在朝堂也没立足之地。
当初在魏府捡到她珠花,还替她抄写课业魏缙,似乎是出自魏氏四房,城破后被赵统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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