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薛珂时候,薛鹂没有理会薛凌,只是先回屋去看魏玠,他还是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丝毫没有转醒迹象。
好会儿,她见到魏玠唇角微动,似
“平远侯送来解药已经被毁,魏兰璋此番必死无疑。你不用怕,往后他再难欺辱你,定不会叫你给他陪葬,趁着这几日他病重你才好脱身,此人阴毒,若你此时不走,待他死后兴许……”薛凌说着,语气也多几分邀功似得意。
薛鹂脑子里仿佛有根线在嗡嗡作响,时间什也听不见去,眼前切似乎也在隐隐发黑。
薛凌见薛鹂面带惊愕,身子忽然晃晃险些倒下,忙扶稳她,正要出言安慰,却猝不及防迎巴掌,打得他当即愣在原地,只愕然地看着她。
薛鹂使十成力,连她手掌都火辣辣疼,更不必说薛凌面上清晰可见指痕。
好意来安抚薛鹂,却无端受她巴掌,薛凌也恼火起来,骂道:“你发什疯?”
手背泛红也没有停下,而后又在魏玠榻前呆滞似地僵坐许久,回过神后,她才忍着哭腔,低声骂道:“骗子。”
魏玠如今回洛阳,许多人都紧盯着他府中动静,深夜之时召医师自然也迅速被人知晓。旁人不明所以,薛珂心底却清二楚,倘若没有要紧事,何必在深夜之时召见,只怕是时日无多,再按捺性子等上段时日,魏玠与世家结怨无数,若死在他手上,往后他何愁无人庇佑。
薛凌也迅速知晓此事,只是他不比薛珂沉稳,等日后不见有动静,便亲自赶去求见薛鹂。
魏玠正在病中,自那日昏迷过后,期间只恍惚着醒两回,呕出团发乌血来。薛鹂强忍着慌乱无措,每日守在魏玠身侧,只盼着他觉睡醒便能平安无事。
听闻薛凌求见,她本是不大愿意理会。然而魏玠此刻正在病中,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什,听薛凌说有要事,她还是抱着线希望去见他面。
薛鹂好似被人掐住脖颈,竟是连喘气都变得艰难,她死死盯着薛凌,忽然大喊声:“晋照!”
守在不远处晋照闻声而来,薛鹂几乎是气得发抖,指着他,毫不犹豫道:“打断他两条腿。”
令人毛骨悚然哀嚎声过后,又响起几句不堪入耳辱骂,过片刻,庭中响起几道凄厉人声,这回骂声也消失。
薛凌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身后蜿蜒着两道长长血迹,薛鹂蹲在他面前,红着眼重复遍:“你是说,薛珂替报仇,所以要害他性命?”
薛凌疼到几乎说不出话,面色惨白地点点头,薛鹂这才缓缓起身,吩咐旁晋照。“此事莫要惊动旁人,去将阿爹请来,有话要问他。”
薛凌没有想到再见薛鹂,她竟会憔悴如此,猜想她是受不少折磨,心中也多几分怜悯。“鹂娘,你近来如何?”
薛鹂没有心思与他寒暄,略显冷漠道:“你觉着呢?”
她已经想好,若薛凌是特意赶来落井下石,她立刻命人撕烂他嘴。
薛凌睨眼四周,见没有旁人在此处,他才走近薛鹂,将她把拉到身前。薛鹂嫌恶地要甩开他,却被薛凌斥声:“你听说完。”
见薛凌面色凝重,她也暂时压下厌烦,任由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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