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娘,辛苦你。”
薛鹂眼眶热,紧紧抱住他手臂,而后回过头警惕地盯着梁晏。
“你为难他做什?”
梁晏从没有哪瞬如此刻般羞恼过,眼看着从前处处压他头人,今日对着他躬身跪拜,他竟没有丝毫畅快,甚至被羞辱人仿佛成他般。薛鹂肯为用尽心机,跪着求他放过魏玠。而他眼中不可世魏玠,竟也会为从前被他不屑顾情爱低微如此。
倒是他可笑至极,想要借此羞辱魏玠,反倒像个棒打鸳鸯恶人,显得他们是对情深义重恩爱眷侣,分明是他在自取其辱。
魏玠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平静道:“是吗,那你想如何?”
见到魏玠这样敷衍冷淡态度,梁晏心中恼火更甚,好不容易压下去怒火又烧起来。“此处是地界,既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你。知晓你不会在意自己性命,难不薛鹂你也不在乎?”
这话说完,魏玠面上终于有丝动容。“此话何意?”
梁晏顿下,故意道:“她为救你不惜服下毒药,许诺从此留在身边,与重归旧好……”
“你间恩怨,莫要牵扯到她身上。”魏玠面色也沉下去。
太守府上下都知晓梁晏心情不佳,命人请过医师后,不久院子里便飘股苦涩药香。
梁晏在书房中处理公务,想要平定自己杂乱思绪,却又忍不住起身,在薛鹂房外来回踱步。
换做从前,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心爱之人会怀着身孕,为另个男子向他下跪。短暂懊悔过后,股恼火蔓延开来,望着榻上之男子消瘦许多面容,他更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他当真想让魏玠就此死去。
服药过后,魏玠在太守府昏迷两日,中途呕几次发乌血,到第三日才逐渐转醒。
魏玠轻轻抬眼看向梁晏,语气似乎又虚弱几分。
“此事与她无关。”
梁晏连听到魏玠声音都觉得刺耳,脑子里似乎有根针在扎着他般痛不欲生,额角地青筋似乎都在突突地跳动。
“是,倒是恶人个……”梁晏自嘲似地笑声,摇摇头往后退两步,逃般地快步
梁晏嗤笑声:“说好听,既如此你跪下给磕三个头,便不牵连……”
他知晓魏玠骨子里清傲自傲,向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更遑论对他卑躬屈膝,只怕此话出,魏玠定会羞恼无比。
梁晏存心要激魏玠,却没成想不等他话说完,眼前人便撩衣袍,竟毫不犹豫地跪在他身前。
“你……”梁晏怔愣在原地,眼见着魏玠俯身要叩首,个人影迅速地冲进来挡在魏玠身前。
“魏玠!”薛鹂忙将他抱住,魏玠倚着她轻咳两声,面色苍白还要扯出抹笑来。
听闻魏玠醒,梁晏攥紧拳头,阴沉着脸前去看他。
梁晏到时候,魏玠坐在桌案前,面色仍旧苍白,抵着唇轻咳两声。见到他来,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窘迫,反神情不变,先开口道:“乐安,许久不见。”
梁晏冷呵声,咬牙切齿道:“你竟还敢前来见?”
魏玠没有回答他话,转而问:“鹂娘在何处?”
梁晏目光冰冷,高高在上地睨他眼,面露嘲讽,说道:“你凭何以为,愿不计前嫌救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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