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多久,约莫最多半个时辰左右,沈词安就听到床边传来细微响动,随即是股甜香传进鼻尖,若不是药物屏蔽此刻沈词安应当已经入梦。
来人熟门熟路唤声,“词安?”
声音小可怜,几乎算上是气音般。
还挺谨慎,这样即便沈词安没有昏睡,也不至于把自己落入困境。
陆应淮等下,见没有人应,也不着急,在烛台上拧下,颗不过拇指大小夜明珠升起来,这颗便足以把房间照亮,即便不似白昼,但也足够视物。
其实说忙碌是他自己说,沈词安每日事情打底,就是太子写字他磨墨,太子吃饭他陪着,太子见客他看着,除如厕个休息他只要陪着陆应淮便可。
每天休息时间大概就是陆应淮上朝时候吧……
他住这间栖梧院离太子寝殿最近,应装修都是最顶级,比起陆应淮居所都不遑多让。
他这个前夫好像把他当金丝雀在养……
或者说吉祥物?
沈词安入东宫这日,也是陆嘉言带着庞大赈灾物资出行日子。
沈词安是陆应淮派人用太子专用轿撵接进东宫,其重视程度可见斑。
这几日来往*员已经快要把永安侯府门踏破,但是永安侯府以沈词安身体未愈,不宜见客而通通回绝。
这些事情都落在圣上耳里,让他对永安侯府处事又增几分心悦。
权臣易找,忠臣难寻,个位高权重又忠心耿耿孤臣更是凤毛麟角,而永安侯府便是这难寻臣子。
等房间亮起来,陆应淮才不紧不慢走到床边,掀开帷幔,沈词安精致出尘脸便印在他视线里,随即他瞳孔猛然紧缩下。
沈词安穿着赤色亵衣,胸口处露出大片白,锁骨形状漂亮,如瀑黑发有缕缠绕在颈间。
许是东宫养人,亦或者是陆应淮养沈词安养精细,在永安侯府还面色苍白副病弱姿态沈词安,现在已经不见病色,大概是谁熟,顾念着沈词安畏
沈词安唇间溢出几声轻笑,打开凝肤膏盖子,用细软小刷子把乳白色膏体轻轻抹在手掌中伤口上。
到底是东宫出来东西,不过几天沈词安手心里伤口已经长出粉红色嫩肉,微凉膏体落在伤口后很快便融成水状流入掌心狰狞疤痕中,消失不见。
沈词安吹灭蜡烛,房间内顿时漆黑片,只有窗外莹莹月光透着窗户纸照进来,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时卿大人,药物屏蔽已经兑换。”
沈词安侧身躺在床上,懒洋洋应声,让巴啦啦下线之后闭着眼睛假寐,呼吸轻缓,副已经熟睡样子。
沈词安入东宫之后,陆应淮行事作风又恢复以前那般进退得礼,温文尔雅,仿佛那天夜探愤怒轻狂样子从来未曾有过。
他不提沈词安自然也不会提,只是沈词安每天上午起来时莫名疲惫和微麻唇甚至有时连腿间皮肤都会有酸软麻痒让他知道这切并没有那简单。
陆应淮绝对没干啥好事!!!
如果只是两日可能他还不会多想,可是连七日,日日皆是如此沈词安就算是不想多想都不行!!!
戌时,忙碌天沈词安躺上自己柔软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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