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拉开行李箱，展示给他看。左半边是形形色色
药盒，右半边是各式各样颜料和画具。
叶庭负手检阅
会儿，突然感觉不对劲。他蹙眉看向文安，质疑道：“衣服呢？”
文安理直气壮地回答：“没带。”
“害，
之前说那都是屁话，哥你别放在心上，”说到这里，对面忽然顿顿，用恍然大悟语气说，“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姑娘，跟着人家跑过来吧？见色忘义！”
“哪有姑娘。”叶庭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别跟扯，去瑞士时候要是发现你房里有人……”
叶庭看眼从厕所出来人，说：“没有姑娘，但文安在这。”
对面静默。这
唠叨人突然静默下来，让人心里发慌。更令人发慌是，再开口时候，这人居然很冷静：“你们复合？”
“公司成立没两年，老板自己先跑，哪有这伤天害理事？”对面兴师问罪劲头很足，问句像连珠炮样发射出来，“你去瑞士干嘛？钱多得烧？你知道那边物价有多高吗？”
顿快餐吃四百多人民币叶庭当然知道。
对面深吸口气，突然压低声音：“这急着跑出美国，你不会真加入Anonymous吧？NASA火星数据库是你黑？CIA给你下追杀令？”
“想象力别那丰富。”叶庭单手把水壶灌满，放到电磁炉上烧着。
“那就是索尼告你？”
夜色降临，远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抹银白，像挂历上贴画。
两人在昏黄街道上走着，周围是熙熙攘攘游客，酒吧里传来激昂鼓点声。
公寓在栋五层方形住宅楼内，叶庭打开102房门，连人带行李箱起推进去。
少年好奇地扭头环顾四周。因为刚搬来，许多箱子还没有拆封，整齐地码在不好打扫绒毛地毯上。房间里只有孤零零张桌子、张床，和主人气场十分相符。
“洗手，”叶庭瞟眼他手上残余碳灰，指指对面扇门，“洗手间在那边。”
手上银圈触感突然清晰起来：“没有。”
对面咂摸阵，终于咂摸出个结论：关屁事，有钱就行。
“睡。”对面最后说句，挂电话。
叶庭放下手机，即使没有把视线转过去，他也能感觉到文安在看他。“洗漱下，早点睡吧，”他说，“记得吃药。”
这个词像是打开什开关样，叶庭立刻警觉起来：“药带吧？”
“只是破解PS5，用户数据泄露不是干，”叶庭说，“宗旨是打死不惹事，你不知道吗？”
“那你跑什？”
“gapyear，”叶庭说，“想休息年。”
“草，”对面愤愤地说，“要跳槽去甲方。你知道LANE给开多高年薪吗？”
叶庭沉默会儿，看眼银行卡上余额：“你想来瑞士度假吗？费用出。”
少年自觉地走，叶庭叹口气，把手机拿出来，看眼屏幕：三十二条未读信息。
这家伙有完没完。
他打电话过去，根据时差推算，那边应该是凌晨两点，所以对方很快就接起来。
然后开始大吼：“庭哥，你怎能这对？”
这话说得好像他始乱终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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