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只手慢慢往下，沿着领口滑
下去。指腹粗粝
触感激起
阵战栗。
他感到大脑阵嗡鸣，火苗轰
原来做菜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能吃和好吃差距就在这里。两人看着桌上菜点点头。
吃完饭，两人针对谁洗碗这件事进行番讨论，然后文安以悬殊劣势被赶出厨房。这很不公平，从日程多少来看，叶庭有堆卷子、项大赛加上篮球训练，而他只有本小册子，暑假作业就是每天往上面贴贴纸，记录下心情。
既然抢洗碗抢输，他只能回到阳台上，继续画画。天光逐渐隐没，他打开阳台上灯，听着脚步声穿过走廊，进入书房，然后门关起来。
直到晚上十点，文安洗漱完，打好几个哈欠，书房门还是没开，只能看到门缝里透出来点灯光。
高中生嘛，肯定还在忙。
叶庭关上冰箱门：“下点面吧。”
这就到文安舒适区。他起锅烧水，把挂面从抽屉里拿出来，想想，又拿几个鸡蛋。叶庭拿起手机查询蒸鱼做法，按照菜谱把调料瓶个个拿出来。
做饭真很简单。水开之后把切好青菜和面往里放，煮几分钟，倒进碗里。鸡蛋磕下放进平底锅，等边缘焦黄翻个面。在鱼肚子上划几刀，把姜丝塞进去，撒上鱼豉油，放进蒸锅里。
完美。
两人把面碗和盘子放在桌上，拍张照，发给在机场候机家长们。冯诺发个头顶冒星星“哇”，郑墨阳则是如既往地言简意赅：“挺好。”
在文安中考成绩出来之后，大人们就收拾行李出国。
文安落榜在意料之中，他只是看眼成绩条，就若无其事地接着画画。本人都没什
反应，其他人更不便去安慰。
“
们真走啊。”冯诺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文安点点头。
“有事给们打电话啊。”冯诺在门口地垫上蹭蹭。
文安打开壁橱门躺下，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他入睡很慢，就算最后睡着，等待着也基本都是噩梦。
然而今天有些不同。
梦境中，他仿佛并没有离开身下被褥，只是周围变成炫目而模糊白色。然后，只手伸出来，轻轻捧住他脸。
手有些凉，贴在皮肤上很舒服。身上莫名地燥热起来，好像簇火苗从身下燃烧起来，路沿着血管燎遍全身。
两人满意地拿起筷子，尝口，然后又放下筷子。
“你，”文安说，“煎蛋，没放盐？”
叶庭沉默片刻，把盐罐子拿过来，在煎蛋上撒撒，指着蒸鱼说：“放鱼豉油，肯定不淡。”
文安夹筷子鱼肉，尝尝，疑惑地皱起眉头：“不淡，但有点怪。”
叶庭刮下点肉，细细地品味会儿，领悟到这就是传说中“蒸老”。
文安终于领会到话里精神内核，跑过来抱他下。
冯诺松开握着行李箱手，和怀里小孩贴贴，心满意足地走。
房子里突然只剩下两个人。
文安看着叶庭：“们怎吃饭？”
叶庭拉开冰箱门，里面塞满各式各样蔬菜和肉类半成品，条鲈鱼直挺挺地躺在冷鲜柜里，已经被开膛破肚。看来家长怕他们饿死，已经做好充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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