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满脸通红地拿着素描簿，好像自己干
件坏事。他想想，把画本上
那
页撕下来，递给程蒙恩。
对方没有接。
文安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过很久，程蒙恩开口问：“这是什
意思？”
文安张好几次嘴，看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程启元，小声说：“送给他。”
程蒙恩腮帮上已经爆出青筋，叶庭有些惊讶他竟然还没发火。要是球队里任何个队员这烦他，他早就把人揍得满地找牙。
“好，”最后程蒙恩还是让步，“明天九点半，
带你去看电影。”
程启元盯着他：“九点半。”
程蒙恩点点头。
程启元停止攻击和瞪视，程蒙恩蹲下来，把掉在地上手机和耳机捡起来，顺便捡起文安素描簿。
程蒙恩过会儿才放开程启元，他好像不打算尖叫。程蒙恩松口气，紧接着又听见他大声说：“电影院！”
“不是说过吗？今天去不，中午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起吃饭，餐馆已经订好。”程蒙恩说。
程启元皱起眉，然后突然把插着耳机手机拿出来，往程蒙恩肩膀上砸。
站在后面文安惊呆。
这不是男生之间开玩笑打闹，这是带有恨意,bao力，这下绝对能砸出个淤青。
，“家里有急事。”
教练不知道自己金牌球员今天是撞什邪，“你要赶着投胎？两分钟都……”
篮球场内突然响起刺耳尖叫声。
所有人都朝声音传来方向望去，看台上，个男孩正捂着脑袋，坐在座位上尖叫。而个大点少年呆滞地站在后排，看着尖叫人，手足无措。
程蒙恩变脸色，长腿迈，从左边台阶奔上看台。叶庭紧跟在他身后。
程蒙恩沉默
翻开那页画着个听音乐男孩。
程蒙恩盯着图片看会儿，皱着眉头看着文安：“你在画弟弟？”
文安感觉手心又开始出汗，那种面对陌生人无措让他头脑空白。
“你为什要画他？”程蒙恩说，“觉得他很奇怪？觉得他大喊大叫很有意思？”
叶庭伸出手，把抢过素描簿，还给文安：“弟弟没有恶意，不要随意揣测别人。”
叶庭走到文安旁边，伸手揽住他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吓到吗？”叶庭问。
文安摇摇头，又点点头：“五点时候，他突然站起来，朝你们挥手。没人回应，他就开始尖叫。”
当时场面很惊悚，文安还没听过这歇斯底里喊叫，而且声接着声，仿佛得不到结果就能永远持续下去。他被这叫声吓得站起来想跑，膝盖上素描簿也掉到前排。
前面大小还在交涉，但看起来毫无进展。无论程蒙恩怎说，男孩就只用个词回答：“电影院！”
程蒙恩来到那个男孩身旁，男孩紧盯着他，眼神里充满愤恨。
“程启元，”他说，“不是说过吗，在外面不能扯着嗓子叫。”
程启元看着他，高声喊句：“五点！”
“知道，”程蒙恩说，“也说过，可能会拖久点。”
程启元又张开嘴巴，程蒙恩立刻捂住他嘴，挡住即将出口尖叫。程启元用手抓着他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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