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从残余尸身上取点肉,放进嘴里,大为震惊:“怎这腥?”
文安拿起手机,拍张照,给家长们发过去。冯诺回个惊恐表情,然后发条消息,加排感叹号:你们
叶庭在狼吞虎咽间隙听见:“直看着干什?”
文安磨磨牙:“生气。”
叶庭疑惑地皱起眉。
“你凭什不近视,”文安拿着筷子手微微颤抖,“你盯着电脑屏幕看这多年,凭什不戴眼镜?”
叶庭停下进餐步伐,把文安冷箭从身上拔出来,仔细思考会儿,说:“因为经常运动?”
文安叹口气,保持筷子挑起姿势,往后靠在椅子上。
眼镜真麻烦,冬天从室外走进室内起雾,夏天从室内走出室外起雾,早晨起来找不到,不小心还容易压扁。文安为此配两副眼镜,副放在固定地方,专门用来找另副眼镜。
他就这僵硬地坐着,等待眼镜上雾气散去。
然后余光里出现双手,手指轻轻地捏住两边镜架,慢慢把眼镜摘下来。
眼前模糊雾气消失,视野里是叶庭脸。
夏季天空喜怒无常,天气预报上写着多云,眨眼间却乌云密布,,bao雨如注。
文安和玫瑰趴在窗户边,看着雨点从玻璃上滑落下来。
也许是手术后遗症,也许是生长骨头又开始错位,他感觉髋骨隐隐胀痛。这种痛感把他注意力从纷乱思绪中拔出来,开始担忧复查事。
叶庭路过卧室,看到他窝在飘窗上抱枕里,进来问他中午想吃什。
选择很少,除清汤面,就是蛋炒饭,两个还都要看当场发挥。
文安气愤地把筷子上面卷卷,放到嘴里,开始五分钟咀嚼过程。
叶庭把鱼推到他跟前:“吃鱼。”
文安把筷子尖戳进鼓鼓鱼肚子,残忍地对它进行死后解剖。他夹起点鱼肉,放到嘴里,皱起眉头。
“怎?”叶庭看眼表,“今天掐着点蒸。”
“好奇怪,”文安抿起嘴,酒窝深深地陷下去,“你尝尝。”
文安眨眨眼,看着叶庭捏着眼镜,坐回座位,抽出张餐巾纸,把镜片擦干净,然后又从桌对面俯身过来,小心地把眼镜戴回他脸上。
那种感觉又回来,羽毛在胸口里震颤起来。
叶庭看他还直举着筷子,提醒句:“面凉差不多吧?”
文安看眼乏善可陈午餐,“哦”声,并不急着吃。
然后叶庭泰然自若地拿起筷子,对着汤碗吹两下,风卷残云地开始嗦面。文安盯着他,看他吃播样旺盛食欲,叹口气。
“在网上生鲜超市买鱼,”叶庭试图补救营养不良食谱,“上次蒸时间太长,这次吸取教训,少蒸会儿,定能行。”
事实证明,“定”这种词,说出来就是种诅咒。
文安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叶庭用抹布把鱼从蒸锅里端出来,放到桌上。两个盛面汤碗热气腾腾,点缀着翠绿葱花。
叶庭把汤碗推给他:“这回定要吹凉。”
他不满地看叶庭眼,觉得对方不信任自己智商。他用筷子挑起面,凑近使劲吹起来。刚滚过水泛着油光,遇上刚从空调房出来眼镜,给镜片上起层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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