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眨着眼，眼泪已经流尽
，只有眼眶还红着，头发乱乱
，看上去像在荒野冻很久、被人救起小猫。
永远？
“跟
在
起，”叶庭说，“好不好？”
过会儿，文安才明白这句话意思。他呆呆地望着叶庭，好像被魇住。
他有点不敢相信。是他想那样吗？难道他又记错词语意思？
“所以会做到，”他说，“会拼尽全力让自己幸福。你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好吗？你要直陪在身边，看怎
幸福地活下去。”
文安拼命地点头，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还止不住往下淌。叶庭抱着他，肩膀会儿被打湿大片。
太阳西沉，光线隐没，两人影子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多久，情绪逐渐缓和，眼泪也慢慢止住。文安把头从叶庭肩上移开，想着刚才说过那些话，有句直堵在他心里：“直陪在你身边？”
“嗯。”
文安攥着那颗弹珠，惊涛骇浪忽然归于平静。
这就是叶庭回应方式。没关系，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很高兴他能平安。
文安心落下，很踏实。他看着叶庭，觉得不可思议。
这大事，他为什不生气？
“最大愿望，就是你能永远幸福，”叶庭说，“知道你对也样。”
放在床头柜上。这情景和冯诺描述模样。
文安小心翼翼地叫他名字。
叶庭没有答话，拿起毛巾，去打瓶热水，给文安擦擦脸。
模样。
文安讨好地盯着他，擦脸时候动不动，是只安静小猫。
“你……”文安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在表白吗？”
叶庭抽出张纸，帮文安擦掉脸上泪痕。文安乖乖不动，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是啊，”叶庭揉揉他脸，“在表白。”
文安还是愣愣，表情无辜又茫然，看着让人心软。叶庭抬起下巴，亲亲文安额头。
这下好像把文安惊醒。蓝眼
“直吗？”
叶庭揉揉他头发：“直。”
文安愣住：“可是，你不是还要搬出去，还要成家吗？”
周之前，山顶上，叶庭明明是这说。
叶庭摇摇头。“现在不这想，”他捧着文安脸，郑重地说，“永远不会离开你。”
瞬间，文安眼眶里泪水涌出来。他不知道为什，明明没有什好哭，明明切都没事。
叶庭看着那颗弹珠，五年前，文安第次把它送到自己手里。“你直在担心，”他说，“你不知道，想到你经历过这多，受过这多罪，竟然还在为担心，有多心痛。”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如果看不到幸福，你就会直为担心，”叶庭说，“看着你为担心，会心痛到活不下去，”
他伸出手，珍重地擦去文安眼泪。
叶庭把毛巾洗好晾起来，把水倒掉，坐在床边。文安观察他脸上生气痕迹，心如擂鼓。如果胸上还贴着电极话，此刻仪器已经发出警报。
叶庭看他会儿，目光里没有怒意，好像只是在观察他脸色健不健康，瘦没有。
“对不起。”文安试探着说。
叶庭从口袋里拿出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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