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不知道怎
解释。就算告诉文安，也于事无补，徒增烦恼而已，怎能让病人操这个心。
他沉思
会儿，文安看着他，眼泪忽然涌出来。
文安哭，叶庭就慌，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
“你瞒着
，”文安说，“什都瞒着。”
叶庭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反正是错。
“学习？”文安笑声，“之前没见你这认真啊。”
叶庭
大脑还在消化老师提议，对文安突如其来刁难，他感到措手不及：“抱歉，明天早点来。”
文安突然把手机扔到床另边，抬起头来盯着他：“你道什歉？”
叶庭完全懵：“什？”
“跟你说，不要学习，早点来看，”文安眉头越皱越深，“在无理取闹，你道什歉？”
文安想发消息，然后发现叶庭手机就在旁边。
他只能靠在床上，接着等。
半个小时，个小时，叶庭还是没有来。文安忽然恐慌起来，会不会在路上出什事？
他刚要联系家长，病房门开，熟悉身影走进来。
焦虑、紧张、恐惧，加上过去两天心绪不宁，化成怒气发泄出来：“你怎才来？”
在文安世界里，周末开始，时间就停止流逝。
护士来挂水，量体温，检查伤口。医生来查房，询问恢复情况。
抬手，点头，摇头。坐起，躺下，睡觉。像个人偶，接受指令，重复动作，茫然无措。
叶庭就在身旁，结实手臂抱着他，熟悉气息，熟悉温度，如此接近。
但文安满脑子在想，他马上要走，千里之外，远渡重洋，白天和黑夜跟这里完全颠倒地方。
文安红着眼眶，鼻子也蹭红，蓝眼睛瞪着他：“你打算……什时候告诉……你要出国？”
叶庭愣愣，反应过来，肯定是杜平说。
“你要走，”文安说着说着，眼泪又连串掉下来，“都不告诉。”
“不是，”叶庭慌乱地抱住他，“不说，是因为不打算去。”
“为……为什？
“那……”叶庭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应该怎做？
文安看上去很生气，可他全无头绪。
在床边站会儿，文安表情还是没有松动痕迹。叶庭挂念着他说饿，伸手拿起床边饭盒：“先吃晚饭吧。”
他要去给文安热饭，还没转身，就被文安把拉住。
“你看起来不对，”文安问，“学校，发生什吗？”
“对不起，学校那边有点事，”叶庭把包放下，“晚饭吃吗？”
文安摇摇头。医院盒饭送来，但他习惯等叶庭起吃：“饿好久。”
“对不起。”
“学校有什事？”文安没有看他，盯着被子边缘。
叶庭注意到文安表情不自然，但没多想，以为只是因为自己迟到生闷气，含糊地说：“就是……学习上事。”
他要开始新生活，那个未来里可能没有自己。
切都没有变，切都变。
周，叶庭去上课。文安坐在病房里，看外面冬景。天气回暖，阳光明媚，窗台上雪人融化，只剩下芝麻粒和牙签，别扭又碍眼。
他看着手机，数着秒，等叶庭下课。他需要个人推着他往前走。
然而，到平常时间，叶庭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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