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眨
眨眼：“大哥他们不在家。”
“
是来找你
，”方夜拿出
沓钉好本子，文安认出这是自己画绘本，“把你作品拿给同学看，有个同学在童书部，你还记得吗？他很喜欢，想问你有没有意向出版。”
文安惊讶地看看方夜，又看看绘本：“吗？”
他画东西，也能出版？
“国内原创
冯诺向他传道：“咱们要找个会做家务男人，个能让你开心男人，个诚实可信、尊重你男人，个让你欲火焚身男人。”
文安睁大眼睛：“是吗？”
“只有点要小心，”冯诺说，“别让这四个男人碰面。”
文安把脑袋埋在冯诺肩上，破涕为笑。他暗中把这些话记下来，决定找个机会向老父亲告状。
本来冯诺以为哄得差不多，结果没过会儿，文安又伤心起来。
文安大概真喝多，把啤酒罐哐地往桌上拍，大声控诉：“他怎
能这样！”
冯诺吓跳：“他怎样？”
“们才分手多久……”
“年多。”
“才年多！”文安吸吸鼻子，“们在起五年，才年多，他就找别人……还直在想他，他已经喜欢上别人，太可恶……”
文安鼻子红红，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负他：“以后，过年，还要看他带女朋友回来，还要跟她打招呼。”
“宝贝，你想太远。”
“后悔，”文安开始撕易拉罐上贴膜，撕得罐子横七竖八都是塑料条，“他不喜欢，为什要说出来，装不知道就好。”
冯诺刚想安慰他，他又继续念念叨叨。
“不分手，他就不会走，”他把塑料条揪下来，用手指点点掰成小片，“他现在就还是。”
“本来是有，”他说，“这四个都能做到人，还把他送走。”
冯诺叹口气，看来这条伤心路还很长。
最后，打破这个悲痛禁锢，是方夜到访。
做研究员后，方夜工作忙起来，文安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看到老师上门，文安很高兴，把家里饮料摆桌子。
“今天来是有公事。”方夜说。
失恋难道是打扫卫生吗？他难道是桌上灰尘吗？掸掸就消失？可以把新文具摆上来？
冯诺叹口气。他觉得文安是在杞人忧天，就凭那张照片，八字还没撇，他就已经快进到叶庭结婚。不过，这是可能未来，意识到有这个可能性存在，做好心理准备，也是有必要。
出于这个考虑，冯诺决定不帮叶庭说话。
“没事，宝贝，”冯诺拍拍他肩，“你肯定能找到更好。”
文安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睛里毫无信任。
冯诺觉得挺新奇。文安直懂事又乖巧，这还是他第次流露出自私占有欲。冯诺感到安心，孩子毕竟是孩子。
然后文安开始说些私密话，家长听着坐立不安。“不上床就不上床，”他说，“辈子不上也没什。”
冯诺搓起手臂，缓解心中不适：“那还是有点问题。”
“总比现在好，”文安嘟哝着，“直在想，他怎跟女朋友上床。”
冯诺拼命摇头，把这些可怕场景从脑子里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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