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这句话意思。
“你醉,”叶庭说,“放手。”
文安没有放,只是长久地看着他,目光专注认真,好像面前人是他整个世界。“后悔,”文安
文安是他最重要人,他可以为他付出切。可是,他又不像父辈们那样,热烈、激情、有着最原始冲动——这似乎是世俗对爱最重要定义。
悖论是,在内心深处,他又希望文安是他,希望文安永远像孤儿院时样,在纸上画满自己肖像。
他们有那深羁绊,外人不该、也不能,介入其中。
“跟别人说,你是哥哥,你不高兴,”文安凑近他,温热呼吸打在他脸上,“那你是什人?”
酒色熏红文安脸颊,眼中水光潋滟,像坠着晨露新熟荔枝,鲜艳而诱人。
文安又开始用那种让人心慌眼神看他,过会儿,文安张开嘴,声音近似哽咽:“你到底想干什?”
这声音让叶庭心脏颤颤:“什?”
“你为什……”文安问,“把戒指送给?”
叶庭沉默会儿。买戒指时,他其实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他想和个人永远在起,戒指又象征着永远承诺,那买回它,表达自己愿望,是个合乎情理选择。
见他许久不做声,文安以为他不想回答,或者觉得这回答自己不想听。
手里酒杯:“来都来,让喝口。”
大概是酒精影响反应速度,叶庭没拦住。
文安喝酒还是五年前风格,口闷,味蕾还没接触酒液,就直接进肚。
从他咳嗽剧烈程度看,这些年酒量没什长进。叶庭叹口气:“现在可以回去吧。”
文安幅度很大地点点头,瞳孔已经涣散。叶庭站起身,伸手去拉他,震惊地看到他身子晃晃,直接从高脚椅上摔下来。
酒气涌上来,叶庭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你从哪学来这些东西?”
“出门之前,有人教过,”文安手指勾住他领口,“追人,要不择手段。”
叶庭时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哪位作风。
见他没反应,文安不满地蹙起眉,手从衬衣底下伸进去,摩挲着他背上肌肉。
叶庭深吸口气:“放手。”
文安垂下眼睛,又问:“为什……去找他?”
这个问题容易许多。“他是这辈子唯不能原谅人,”叶庭说,“不让他痛苦,没法好好生活下去。”
“那你……”文安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为谁……是弟弟……还是……”
叶庭没有回答。
他其实也理不清头绪。
叶庭眼疾手快把人接住,文安在他怀里蹭蹭,抱住他。
叶庭感到啼笑皆非。这人分明心怀不轨,想灌醉他,结果自己先倒。
他搂着文安腰,把人架出酒吧。文安路上乖乖,只顾着粘他,边说风大,边往他怀里钻。进房门,突然闹起来。先是扯掉叶庭大衣,扔在地上,然后又去解他衬衫纽扣。
“好热,”文安边解边模模糊糊地说,“你不热吗?”
叶庭捉住他手,他挣扎起来,又去解自己身上扣子。醉酒人很难制住,叶庭拽着他胳膊,拖两步,扔到床上,把两只乱动手按住:“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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