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文安在厨房开火,看来要在家里吃。他心里升腾起丝希望,然而盘子端上桌,里面只有个煎蛋。
文安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蛋,毫不在意他直勾勾饥饿眼神。
吃完,叶庭企图洗碗,文安用叉子敲他手,直到他收回去。
叶庭看着他洗好餐具,穿上毛绒衫和大衣,拿起钥匙。看来今天又要出门。
叶庭严重怀疑冯诺教唆什,文安之前
“什办法?”
“刚才不是说吗!”冯诺怒吼,“门口!爬窗!小树林!你那聪明脑袋,这点事情都解决不?”
叶庭把手机话筒拿远些。
“你那多肌肉是白长吗!”冯诺懊丧地说,“你毁对体育生爱。”
叶庭还要说什,对面已经挂。
不像大学情侣那样干柴烈火,但是很自然。
他甚至不记得他们什时候在起,AI说他们是情侣,家长和朋友默认他们是情侣,只有他们自己不觉得。
他们没有表白,没有确定关系,没有走流程中任何环。严格来说,并不算爱人。
但他无法忍受文安身边出现其他人,这无论如何不是亲人之间该有情绪。
如果他们是兄弟,这种占有欲从何而来?
他不得天天独守空房,望眼欲穿。
冯诺在对面唠唠叨叨半天,比人工智能还啰嗦,就是没说解决方法。叶庭有点着急,委婉地提醒他:“那该怎办?”
话音刚落,冯诺突然恼怒起来:“这你还不知道?给激情点!”
“激情……”
“榆木脑袋,”冯诺叹口气,“你高中大学没看见别人怎谈恋爱吗?宿舍楼底下抱着啃,大晚上偷摸钻别人家窗户,空厕所里亲热……你没在皱眉头吧?”
叶庭看眼窗外,天空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雪。灰色天幕下,远处雪山像是壁炉上褪色挂画。
这种天气,门口,爬窗,小树林,不得被冻死。
他躺在床上,沉思许久,还是没有想出可行计划——这种事本身就不能计划,计划还有什激情?
冯诺说得对,他就是个榆木脑袋。
次日,文安起床后,直在揉脖子,估计是沙发睡得不舒服。叶庭试图给他按摩,被他眼瞪回来。
大概是叶庭沉默时间太长,对面发出疑问:“还在听吗?”
叶庭猛地惊醒过来,脑中还残留着接吻热度:“在。”
“行吧,知道,搞那种男大生激情恋爱,对你来说有点难,你们认识太久,搂搂抱抱都是日常,”冯诺说,“要让说,世界上亲密关系有很多种,没有什教科书定义。有那种黏在床上下不来,也有平淡老夫老妻嘛。”
他们才22岁,已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吗?
“只要两个人觉得舒服,和亲人样也没问题,”冯诺说,“但问题是,文安不满意,所以你得再想办法。”
叶庭脱口而出“没有”,然后抬手摸摸眉心。
确实没有。
他把自己代入这些场景,并不觉得有什异样感。这几个月,他们抱也抱过,亲也亲过,情侣之间接触,除最后步,基本也都做过。
他回想昨晚那个吻,湿润、黏腻、纠缠吻,文安咬破地方刚刚结痂,还能舔到血液酸涩味。
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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