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而言,叶庭不想让文安见他,辈子都不想。童年带来阴影有多可怕,叶庭深有体会。梦中相见已经如此恐惧,更何况和真人面面相对?
文安出现在车站那刻,他就想把他送回去。
但文安坚持要留下来。
“其实,不大记得他样子,”文安说,“他直背着光,而且,害怕,不敢看他。”
在那个屋顶派对上,文安其实是第次看清父亲脸。
“做噩梦。”文安说。
叶庭搂得更紧点:“地下室那个?”
“不是,”文安说,“你噩梦。”
叶庭觉得很奇怪:“噩梦?梦到什?”
“十年前,所有人都叫你杀人犯,”文安说,“说你爸爸,bao力,所以你也样。”
文安惊恐地躲开,叶庭还要往上凑,他毫不留情地抬起手,用胳膊肘猛击叶庭鼻梁。
这人还没完!
叶庭捂住鼻子,松开他。
“你干什!”文安怒气冲冲地说,“快睡!”
叶庭看着他,神情落寞,像是被踹脚大狗:“想抱着你。”
他没松手。
“你……”文安吸吸鼻子,想好久,憋出来句,“你可恶。”
“对不起,”叶庭用手揉着他背,“弄疼你吗?”
“说疼,”文安控诉道,“你不理。”
叶庭很愧疚,愧疚里带着丝满足。他觉得自己负有责任,违心地说句:“疼话,以后不做。”
像是感应到文安内心翻涌情绪,叶庭握住他手,十指相交:“见到他,有什感觉?”
怀里人沉默会儿,说:“很普通。”
在文安记忆中,进门那个人高大强壮,要使劲仰头,才能看到肩膀。那个人弯下腰,阴影就能把自己完全盖住,像地狱里恶鬼
叶庭看着他,伸手拂过他头发。十年前,文安还像懵懂新生儿,不明白周围人敌意来自何处,也不会明白叶庭处境。
但他还是记住,那些避之不及眼神,冷漠指责,背后非议。
“来这里,不是为他,”文安说,“是为你。”
叶庭没有告诉他,在那个房间里发生什。不过没关系,他们彼此解到无需坦诚地步。
“不过,也想见见他,”文安说,“不是说,看清恐惧东西之后,就不会再害怕吗?想见见他,那个让做噩梦人。”
文安想想,谨慎地说:“只能抱,不能摸。”
刚说完前半句,叶庭就过来搂住他。文安警惕地静止会儿,确认对方没有进步动作,放松下来。肌肉触感很好,他伸出手,捏捏。
身旁人深吸口气,文安马上放下手。
二十出头小伙子开荤,真可怕。
他们面对面躺在床上,长久而专注地看着彼此。叶庭用手勾着他发梢,问:“为什出来找?”
文安纠结会儿,往他怀里凑凑,嗫嚅道:“也不是很疼。”
第次很难受,全是因为他非要在墙边做,文安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在浴室里就好多。
叶庭亲亲他眉心,鼻尖,又往下吻他嘴。
文安刚被他咬有点疼,不过还是顺从地让他吻。
起初只是安抚亲吻,渐渐变得湿润起来。吻着吻着,叶庭忽然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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